或者阿奴未进行一对一答辩。
选择由比滨当然舒服的多,而且可以说是稳胜的。如果是正式比赛的话肯定是如此吧,如果对方有一个特别弱的肯定就会去集中攻击他,因为辩手希望的胜利而不是精彩的辩论。如果选择与强者交战,虽然会使辩论精彩,但肯定会被骂脑缺,要知道,辩论赛不过是战争而已,为了胜利自然需要一些不干净的战术。
雪之下这样想着,因此她更讨厌辩论赛了。
自然,她没有选择由比滨。
“阿奴同学,试问,这些研究斑马的学者们,真的是因为辩论赛而去研究斑马的吗?”
“难不成,他们是因为正好看了一场题为《斑马是黑还是白》的辩论赛,然后一拍脑袋,说:‘噢,大师,我悟了,我要去研究斑马!’
怎么可能!
把学者们研究斑马的原因归于八竿子打不着的辩论赛,是不是太自大了一点?
难不成没有辩论赛,他们就不会去研究斑马?”
至此,雪之下结束了发言。
阿奴未不停地揉搓自己三毫米的寸头,似乎希望它能早点开光。
“嗯......”
“雪之下同学,你搞错了一个问题。由比滨,哦不,周玄毅所指的应该并不是辩论赛,而只是单纯辩论而已,也有这种可能,学者自己问自己,‘斑马到底是黑底白纹,还白底黑纹?’,辩论当然是可以自己辩自己的,从而他找到了研究的方向。”
“哼哼!”
雪之下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对嘛,辩论和辩论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我赞成辩论,但不赞成辩论赛。就像吃饭和大胃王比赛,我赞成吃饭,但我不赞成大胃王比赛,那个对普通人来说完全没意义,毫不健康,如果普通人模仿着暴饮暴食,那一定会得肠胃病。”
阿奴未没想到,一个照面就着了雪之下的道,现在,他已经落入圈套,一切好像都在雪之下的掌控之中。
现在的问题从“辩论赛有没有意义”变成了“辩论赛和辩论是不是一个东西”。
看上去好像确实是一个东西,但仔细想想,区别就大了。辩论和辩论赛就像是吃饭和大胃王比赛,一个是人类不可缺少的基本行为,一个是可有可无的多人运动。
吃饭是必须的,但大胃王比赛大可不必,而且还有害健康,这就是雪之下的观点。
现在阿奴未就落入了“必须推翻这个观点”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