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色,睡着了。刚生下的婴儿包裹得严严实实,被林姑妈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
林堇闹着要看弟弟,没能如愿不说,反而被林姑妈赶了出来。
……
新生下来的孩子被起名为“杨琳”,林堇吐槽林如海起名字没走心,只是将两家的姓氏简单的加到一起而已,没水平。
其实她误会林如海了,这个名字,是他认真思考过起的,“琳”这个字不仅和林同音,而且有美玉的意思,和林家这一辈的后嗣名字排得上。
按道理说,不管琳哥儿姓什么,都是林如海的子嗣,家里有添丁之喜,怎么也该庆祝一下。哪怕不请客,不大办,仅家里人小小的庆祝一番也行。但琳哥儿除了简单的办了个洗三,剩下的满月和百日都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今年年中,瑁哥儿生了一场病之后,身体急转直下,越来越差;生病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病好之后,再生病之间的间隔越来越短。
尽管林姑妈和杨婉并没有收到大夫下断语的风声,但是从林如海和贾敏的脸色,以及府里不仅频频的请大夫上门,还四处打听名医,并开始到处烧香拜佛的举动,再加上从上院服侍的仆役透出的口风,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好庆祝什么满月和百日;再者,林姑妈觉得琳哥儿是杨家的孩子,他的事自然应该由杨家人来办,不想林家插手,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正好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林家不出面不办这些事,正合她心意。
……
林如海处理完公务,下衙回家,直奔林家后宅正房,掀帘步入内室,一面往瑁哥儿住的暖阁走,一面问迎上来的贾敏:“今天李大人介绍的姚大夫上门没?他怎么说?”
看到丈夫,贾敏本想要像往常那样一笑,却一点也做不到,嘴唇翕动了好几下,还是没能把姚大夫的诊断说出口。
她用帕子掩住了嘴,眼里的泪珠仿佛泄闸的洪水一般,根本止不住,一串串的落下来,转身扑到气若游丝的瑁哥儿睡的床边,看着孩子青的小脸,压着哽咽声,无声的哭起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林如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要安慰一二,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他伸手搭上贾敏的肩膀,以示安慰。贾敏扑倒在他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亲,爹爹——”瑁哥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边的父亲和母亲,瘪着小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