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地摇摇头,
“大局已定,他们不会再有什么翻覆的可能,我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担心你担心得厉害,还是想来看看你如何了。”
听了这话步桐不由地想起今日回府前汤玄霖落寞的眼神,随即勉强伸手去紧紧握住了汤玄霖的手,
“如今你也是看到了,我好好的在这里呢,不过有些皮外伤需要好生将养便是,春桃说了,东厂的伤药好用得很,敷上立马就止了血,如今我觉得都不是很疼了。”
汤玄霖挑起一侧的眉来,
“郡主娘娘莫不是要下逐客令了罢?”
步桐笑嘻嘻地点头,
“正是这个意思,玄霖快过去罢,万一父兄顶不住了,也好帮上一言半语,你于列将军是有恩情在的,他不会不给你面子。”
汤玄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了身,
“那桐儿便好生在这里睡上一觉养养精神也好,我去前面看看,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你。”
步桐欣然点头,再给他吃一记定心丸,
“如今我的模样,如何能出去见客呢。”
汤玄霖这才细细叮嘱过后起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步桐待到春桃回来的时候,已然自己穿好了外衫,偶尔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惊得春桃差点扔了手里的水晶燕窝羹,“小姐这是要做什么,您怎么能起床呢?”
步桐安抚她小声些,
“不过是些胳膊上的伤、肩膀疼些罢了,又不是腿断了,如何便不能起身了?”
其实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最清楚,步桐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中的昏聩,强撑着一副完全恢复的模样,
“我只是有一事想不通,今夜雨下得颇大,府上众人怕是都要有些失眠,我们去寻嫂嫂坐坐罢。”
“小姐,”春桃一副“你疯了?”的模样看着步桐,
“小姐说得这是什么糊涂话,少夫人被大人吩咐关在后院阁楼,不许与任何人接触的。”
步桐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瓢泼一般的雨帘,
“如今此事父亲是断然不会怪罪的,去取油伞来,我们过去一趟,或许便可打破前堂的僵局。”
夜雨倒是不凉,只是湿气太重,步桐找了纱绢吊起伤到的胳膊护在胸前,被春桃紧紧护着往后院走去,脑袋倒是在雨声中清醒了许多,越来越是想不通。
若说白叶是为了曾经的爱人之子搏一个前程,做到如此步桐也是信的,可白芍药是白叶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