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东不骄不躁的回答道,并没有被文弘之略带阴鸷的语气吓到。
“原来如此,本相倒是听闻你这段日子威风凛凛的,还受了皇帝的赏?”
“大伯谬赞,哪里算得上威风凛凛,不过是在押送粮草的途中,顺便解决了几股山匪,当不得大伯的一句夸赞。”
谁直到文弘之听完之后,更是勃然大怒。
“文向东,你还把我这个大伯放在眼里吗?”
文向东懵了,这文弘之是要明目张胆的欺压自己了吗?
就在他做好准备忍气吞声的时候,文弘之却语气埋怨的道:“你这个孩子,真是不让大伯省心,是,你立了大功,该受到奖赏,可你如此高调,你可知道,在这京中,有多少人盯着我,又有多少人想拿你拿捏我?你,太张扬了!”
文弘之振聋发聩的一通教训,让文向东惊呆了。
他赶紧朝文弘之伏下身子,道:“大伯的教诲,向东定然谨记在心。”
文弘之这才满意的撸了一把胡子。
“知错就好,响动,大伯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以这句话做结尾,俩人的谈话结束。
文向东走出书房,感激的神情就是一变。
他嘲讽的勾唇,还以为文弘之有什么新花样呢?不过又是打感情牌,他还自己自己是那个毛头小子,任由他欺辱吗?
他的亲妹妹就是因为文氏跟他的谋算才死的,到后来,竟然连个牌位都不给她立。
文向东越想越愤恨,他攥紧拳头,强忍着心中的郁愤没扭头。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暴露恼恨的目光。
那时候,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可都完了。
明着拉拢实际上的敲打,没对文向东起一点儿作用。
他依旧我行我素,参加酒宴,去青楼,怎么荒谬怎么来。
文弘之听说之后只是大喊了一声“朽木不可雕也”,转头就把亲儿子文择期叫到自己书房里。
文择期来的时候,文弘之正在习字。
他一笔一划勾勒的,正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权势滔天的“滔”字。
“父亲,您叫我来?”
“嗯。”
文弘之放下手中的笔,示意他坐下。
跟自己亲爹,文择期也不客气。
“择期,这些日子文向东的举动你可都看清楚了?”
“父亲,文向东太招摇了,会不会对您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