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虽在花楼,却是个卖艺不卖身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男人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说来也怪,花楼的女子本身都对那清白二字看的轻若鸿毛,偏巧这梦姑是一个好读书的,没学来诗人的洒脱淡然,倒将那读书人的酸腐气学了五六成。
平日里待人,也是个寡言拘束的,只是在私下里见闺中密友的时候多些俏皮。
“姑娘,可有婚配?”方乐英似是漫不经心的问着。
梦姑的眉毛拧了起来,挣扎了两下;“公子,您还没说名字。我们刚见面,你就掳我上马,问我名姓,婚配。不觉唐突吗?古语云;男女授受不起!公子此番行径,真是有辱斯文。”梦姑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一张俏脸板着活像一个老学究。
“倒也是。本公子名字叫做方乐英,姑娘可以唤我方郎。不小心唐突了佳人,我在这里道歉了!乐英本是要到马场去的,但是路经姑娘身边的时候,瞧着姑娘美貌惊为天人,情不自禁就做出了一些唐突的事。”方乐英这番话说的确实温文尔雅,搂着梦姑的手也变得松泛了些。胭脂在后面看着他二人的背影,眼睛泛红嫉妒的发狂。
梦姑这下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方乐英的眸光也变得和善了些。
“姑娘还不准备将自己的芳名告知在下?”方乐英见气氛缓和,便也开起了玩笑,“姑娘长得这般好看,许是吃天上蟠桃长大的吧!”
梦姑皱眉,低声回到:“这人生在世,怎能不吃五谷呢!”
方乐英挑眉,将脸别过一旁看着四周景色,一双眼睛阴沉要低出水来,暗骂了一句“蠢货!”
他心想:“这姑娘长得着实好看,但是这行事,言语未免有些古板!一点也比不上做个在花楼点的姑娘有趣!也罢,这姑娘是个好人家的,终究是与那些个美色换钱的丫头放荡。我就冲着这副皮相,多忍让些!陪她玩玩这过家家的游戏。”
方乐英那话梦姑听得并不真切,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这马上的气氛逐渐变得尴尬。
梦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许是觉得此行本就不合礼法,怕再说出名字怕进一步铸成大错,还不忍心欺骗,故而说话带都上了颤声:“梦······姑!”
“没姓?”方乐英挑眉,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这个丫头为了隐藏身份所为。他驾着马往一旁走去:“我知道这片有个地方景色极美,梦姑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梦姑此刻也也不再端着那副刻板像,想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若破罐子破摔,反倒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