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好吗?”
瞳儿心中颤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清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你觉得我过得好吗?”
瞳儿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回答:“大姑娘玲珑心思,手段过人,将茶庄打理地蒸蒸日上,所有人都钦佩得很。自然是好的。”
听了她的话,安清茗勾了勾嘴角,笑了一声。
瞳儿觉得“大姑娘”过得很好,因为她把茶庄打理得很出色。
但是许怀安说安清茗过得不好,因为她很累。
安清茗微微合眼,人哪里能想什么有什么却不舍得付出一些东西呢?
她现在已经很好了。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许怀安看她的眼神,里面有疼惜有不满,隔了一面铜镜,映照出秋月春花。
许怀安从酒醉中醒来,头疼的厉害,半靠在床上思索人生。
常思端着水进来,朝着他挤眉弄眼,许怀安见他这幅样子,头疼得更厉害了,随手抓起什么东西扔过去:“正常点。”
常思把水盆放在一边,从桌上将半凉的汤药端过来:“温度刚刚好,少爷,你先喝了吧。”
凉了一半之后这味道更冲,许怀安扭头去连连摆手:“端走端走,熏死个人了,不想喝。”
常思点着头看向那一碗还带着热气的汤汁,“哦”了一声,说:“安大姑娘交代得也不喝?”
“谁交代的?!”许怀安回头的动作太猛带起一阵风。
常思翻了个白眼:“安大姑娘,说是你醒了之后熬给你喝。”
自己在安清茗那里是个什么待遇,许怀安还是有数的,安清茗对他十分客气,这种客气退一分就少,进一分就多,是一种不得罪人的疏离,在这种疏离的态度之下,什么关怀都是不曾有的,像是叮嘱喝汤什么的更是在梦里都不曾出现过。
许怀安十分怀疑地盯着常思,他怀疑这是常思为了骗他喝下去编出来的借口:“真的?”
“不信就算了。”常思撇撇嘴,看起来确实是不想撒谎的样子。
主要是他觉得,凭常思的脑子的胆子,撒不出来这样的谎。
许怀安从常思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汤碗,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目光灼灼,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那碗黑漆漆的汤水里能长出个安清茗来。
常思受不了他。
许怀安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七月的阳光全部堆他脸上了。
“清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