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一脚。
景颢似乎在等什么人,不时抬起胳膊看看时间。
“我们走,”他像个精确的捕猎者,作事毫不拖泥带水。
两人穿过纸醉金迷的舞池,通过暗色的通道,进了地下。
想不到这儿别有洞天,程欢不动声色的记着路线。
“等我下,”景颢走上前去与侍者低声说了几句。
“请,”侍者恭敬地欠了欠身。
“走吧。”
程欢紧跟了上去。
两人又下了一层,光线更暗了。
大厅正前方搭着舞台,底下一字排开着许多皮质沙发床,上面铺着白色的毯子,已经有不少人躺在上面了。
“景总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中年男人怀里搂着个女孩猥琐的一笑。
“最近忙,”景颢淡淡道,“何先生别来无恙。”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到了程欢上手,自己在男人旁边的床上坐下。
“托您的福还不错,”何俊生目光在程欢身上扫了扫。
“听说诚安最近有批货想跟您合作。”
何俊生一愣,随即笑道,“不错。”
“我可以在诚安价格的基础上多返你三个点。”
“景总,您也知道汪总触手颇深……”何俊生装模作样的推了推眼镜,面露为难。
“再加码头一年的使用权。”
“您这就太客气了,”何俊生圆圆的脑袋转了转,脸上的肉挤到了一起谄媚的笑着。
“虽然汪直海爪牙多,但毕竟年龄摆在那,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支持您一代新人换旧人。”
景颢朝他举了举杯,“合作愉快。”
霎时间,厅里为数不多的灯全部熄灭了。
“好戏就要开始了,”景颢意味深长道。
黑暗中,程欢的手忽然被人摸了一下,她登时跳开了,中气十足的喊道,“谁?”
“过来,何先生跟你开个玩笑,”景颢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的味道。
程欢重新慢慢地靠了过去。
“躺下,别挡着后面的人。”
“……”
她看了眼沙发,视死如归的躺在了景颢的旁边。
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中央,像淡白的月色。
程欢浑身僵硬的像块铁板,咫尺之间的距离,甚至能听见男人浅浅的呼吸声。
舞台中间塌下去了,音响里缓缓地传出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