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停歇,被狂风骤雨肆虐了一夜的岛屿终于归于安静。
清晨的阳光透进窗户,温柔披洒在室内。
夏倾依然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穆锦辰就守在床边,一夜未睡的眼浮着淡淡的疲倦,但更多的是心痛。
“她为什么还不醒?”他开口,声音干涩。
床尾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吃着滚烫的面条,吃得满头大汗,一边不忘朝站在门口的老管家比出个大拇指。
“钟叔,好多年没尝您的手艺,想不到越发好了。”
老管家笑了笑,“霍少喜欢就好。”
年轻男人点头,然后看向穆锦辰,语气漫不经心说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她又是头痛晕过去的,你放心,等她缓过这个劲儿,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他是穆锦辰的朋友,同时是神经外科界年轻一辈的翘楚,霍青松。
“她……她真的不记得我了。”
霍青松抽了张纸擦拭嘴角的油渍:“她的病历和CT我仔细看过,她脑里的淤血位置太危险,不适宜动手术,她的主治医生给她的治疗方案,确实是最合适她的,徐徐而治。”
穆锦辰好看的眉皱起,“能治好吗?”
“大脑是非常复杂的器官,牵一发而动全身,至今仍然是医学界需要攻克的难关。再加上,夏小姐的病不仅是脑科的问题,更涉及到了心理学的范畴,她的主治医生没有说错,她至今想不起你,或许更多的是心病。”
霍青松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心理学这种东西很玄妙,哪怕是某个时刻最不起眼的瞬间,都有可能是解开心结的关键。可惜,我帮不了你。”
说完,他伸展四肢,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让你催着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酬劳我就先不跟你算了,我11点有个研讨会,得先回去。”
穆锦辰神色淡淡的,眼皮都懒得抬起看他一眼。
霍青松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冷淡,耸耸肩,倒是没在意。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了回来。
“对了,直升机,我开走了?”
他半夜接到穆锦辰的电话,穆锦辰命令他马上赶到,他唯有开了直升机过来。说起来,这直升机还是穆锦辰的。
穆锦辰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霍青松于是明白了。看来,他的这位好友,仍然要留在岛上。
啧啧,真是变态。
老管家一路送霍青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