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既不答也不应。
吴犬戎哼了一声,死死瞪向另一道士,咬牙切齿道:「既然飞云派叶兄在此,想必他飞云派师弟也在此罢?这位道长还不报上大名?」
虬髯道士笑道:「我是谁,你定也很清楚了。报与不报,何伤大雅?不过我这人一直有个坏毛病,非要痛打培塿狗子一顿,才能报上大名,你当真想知道?」他虽笑着,目中却全然没有笑意。
吴犬荣气极而笑,道:「好,好、好!这便是武律道盟的好盟友,咱们走着瞧。」他回头去,冷目一扫,欲要寻那袁月,赫然发现袁月已然不见踪影,想来定是害怕星云派,连忙逃了,心中一阵讥笑。
他对那东如道:「东如,去扶有为,咱们走!」东如应了一声,搀扶起杨有为,几人缓步离开酒店。
眼见那吴犬戎几人仓皇避走,气氛总算一缓。可整个二楼一片狼借,酒水、菜肴翻得翻,倒得倒,等了一会,那店小二悄悄探头上楼,发现尚有来客,且脏乱不堪,又是叫苦又是无奈,频频致歉,又是道谢,稍稍整理好一桌子,让二道士、司马乌尔先行同桌而坐。
司马乌尔历经方才之事,本来的满腔怒火早烟消云散,眼瞧着两名道士,喝茶的喝茶,饮酒的饮酒,自得其乐,心中很是敬佩。且一想起吴犬戎三人逞凶作恶不成,反被教训,一股热血直冲上脑,忍不住讚道:「好!两位道长好功夫,古人常云:『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如今那姓吴的狗子倒是怒得昏头了,但万万不敢生恶。」
他说话之间,忆起那率先发难的袁月,回头探去,却不见袁月踪影。
虬髯道士干掉酒水,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可是在找那娃儿?喂,小娃儿,那狗子早灰溜溜跑啦,出来罢!」
忽听一道声音自桌下传了出来:「那狗子真走了?他爷爷的臭乌龟,臭小狗!草他的祖宗十八代,只会以武迫人,自以为是,少冲境武者有什么了不起?」
一个矮小身影缓缓匍匐出来,正是袁月。
司马乌尔感载袁月方才替西域人说话的恩情,忙上去搀扶他起身,道:「小、小姑娘,妳可还好?」
袁月嘴中骂骂咧咧,有一句没一句「狗杂种」地叫着,忽然惊觉三人都在瞧着自己,目中略有怀疑之色,忖道:「糟了,糟了,我这又是忘了。岛上界域已封,咱们可不能回岛的。赌狂说过,界域再开,需等上整整十年,我若不想让泄漏身份,那就得好好扮女娃儿样。」
他身为岛民,清楚瀛海岛周遭设有一种无形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