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万里芙蓉城,暮雨千家薛荔村。
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洞庭。
红霞万朵百重衣,帝子乘风幸翠微。
我欲因之梦寂寥,芙蓉国里尽朝晖。
大唐中期,江湖纷争四起,历经百余年。洞庭湖南,仙源芙国,云烟苍渺之间,临湖大道处,远远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天将暮晚,只见一黑衣人持刀驾马,左手环着一包袱,似是受伤,跌跌荡荡地侧下马来,顺势拍了下马屁股,那畜牲便惊扰式地继续南下远去了。
黑衣汉子喘着粗气,惊惶地往附近山峦下的茅草丛簇里钻,终于找了个安稳妥当的地儿,便将包袱放下来,原来竟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见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个雕有龙纹的富贵长命锁,给小娃儿带上,默念了几句,旋即匆匆又爬出草丛,不远处立即飞奔而来大批铁骑,喊杀声、驾马声不断,弄得人心惶惶,心乱如麻。
黑衣人施展轻功,双腿轻弹,扬刀继续飞奔南下,引得后面追兵紧随杀来。
约莫又过了数十里,黑衣汉子终于累得走不动了,被众人团团围住,“徐戈!你违抗教中命令,冥顽不灵,只有死路一条!”为首的凶煞恶汉高声怒喝,凌厉逼人。
那人强撑精神,手捂胸腹,即便身著黑衣,殷红的鲜血也仍自衣帻间隐隐透出,沥沥而下。
“快说!那孩子哪去了?”身旁的细心者,附和地问。
“哼!”黑衣汉子无力地冷笑一声,愤恨地喘了口气,“你们这帮刽子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自腰下迅猛飞出那把尖刀,试图做最后的攻击,众人见状,齐刷刷射箭过来,那刀终是力有不及,砰地一声,旁落在地。
嗖声余震,黑衣汉子早已被万箭穿心,钉在枯草旁一个古树桩上,奄奄一息。
那一行人见事已了,嬉笑着,为首的悍夫却神情严峻,沉默不语,继续引领着他们,匆匆扬长而去。
夕阳反常地出现,残留着些微余晖,照在这个将死之人的脸上,一个身影晃晃荡荡,哼哼酒气,单手托钵,走近了前来,好奇地观摩了他苍白如纸的脸。
“大师,快救那孩子...”徐戈痛苦地撑起最后一口气,“离此地数十里的孔棠山下。”
中年和尚听闻此话,扬起脑袋四周观望了一阵,稍微清醒了点,嗫嚅着道,“哪儿呢?孔棠山在哪儿呢?”。
徐戈气息微弱,剧烈痛苦,“大师,我家少主临终时托付于我,必以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