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赶至神农谷口,但见谷中火光熏天,喊杀、惨叫声不断,似乎大部分已化为烟土了,看来这次大劫真是场惊天的巨大阴谋!
原本就已中了阴寒毒掌、伤痕累累的老谷主,见此情状,心焦至极,神农谷可是他们族世代多年经营的心血,竟顷刻间化为乌有了,简直等于要了他的老命。
只见他“哇”一声口吐鲜血,淋漓不止,显是急怒攻心,“曾...曾掌门,你我虽素来不和,算是亦敌亦友,颇有些嫌隙,可今日我老头子大限将至,就算谷中有人生还,这女娃交予他们我也不甚放心,就...烦劳你抚养长大了!”老祝融说着,内心凄惶不已,曾水良只好郑重点了点头。
顿了顿,叹息着,“如今看来,这伙恶人一是为了挑起两派仇杀,二估计是冲着我神农谷‘镇谷之宝’而来,我现血书一封,说明藏宝之处及找寻方法,另嘱我娃儿长大成人后知悉今日情由,万请珍视收藏。”说罢咬破手指,扯下裤腰处一块白布,缓缓提写,字字滴血。
曾水良如鲠在喉,无语凝噎,只默默地看他写完交托,便倚在谷口石畔,撒手去了。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真乃日月星辰,光阴如梭。这天,小凤郎跟随二师父下得山来,准备北上衡阳城西边的天龙山太芝庙暂住,据说师父有事要办,也顺便看望那里的老和尚、老朋友。
早春二月,一路山明水绿,万物复苏,路草烂漫,野花初绽,小凤郎一袭白衣,折扇一挥,轻快行路,引领着师父在前方带路,项上的长命锁晃荡不停,清脆作响,高兴劲儿不停,心情舒爽,颇为惬意。
但其实一想起山上如今的光景就来气,大约十年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伙人强占了爷孙俩南下新找的地盘,那为首的并要求小凤郎自此叫他“大师父”,而老头则反而偏居于称为二师父,两人当年哪是他们对手,唯有妥协答应,好在这次下山,赖老头带着他重回小时候居住过的“孔棠别院”暂住,总算可以舒心一段时间了。
终于到了衡州地界,这天,爷孙俩轻装畅快地进了衡阳城,已是晌午过后,饿得饥肠辘辘,于是就近找了家香辣面馆,稍作休息。
“小二,来两碗阳春面,外加一壶小酒!”小凤郎边坐下来边嚷嚷道,赖老头卸下手中包袱存放好,缓缓在另一侧桌边坐下。
那店家应声进了里屋,准备汤面去了,这时分店内并无什么人,清净非常,又有南风徐徐吹过,荫凉舒爽,真令人心神怡畅。
“老爹,这次出来到底为的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