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五百多岁的九尾狐狸一如往常地在树梢上举爪拜月,突然毫无预兆被一道天雷劈了,整只狐狸焦焦地从树上栽了下来。
等到九尾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是又回到了出生时的那个潮湿阴冷的山洞里。但这次身边多了一堆发红光的木头棍,以及旁边坐着的一个白衣。
“你醒了?”那白衣开口说了话,目光瞧向他,“你这娃娃怎会倒在这不周山中?要不是我路过瞧见,你怕是要在这丢了性命。”
九尾眨眨眼,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遇见这样的白衣,自己只要装的乖巧些就会有无比美味的吃食,遂乖巧地蹲坐好,低头垂了耳,盼着对方摸摸自己的头然后给些闻起来香甜的东西。
“你、这是作甚?”白衣道。
见这白衣半天不摸摸自己,心里嘀咕,莫不是尾巴没有好好地盘起来?回头一看,尾巴不见了?!!
嗯?爪子不见了?本该耷拉下来的小尖耳朵不见了?自己那一身漂亮的细绒毛也不见了!!!!
莫不是那闪电不仅把自己给劈焦了还劈秃劈变形了?
又举起自己原来的小爪子,连绒毛和尖尖的小爪都没有了,只剩了五根光秃秃的指头!看看脚,摸摸身上,竟是也成了那些白衣的样子。
“呀!?”九尾惊呼出声,这声音也不是自己为狐时候的吱吱声了,捂了嘴连滚带爬翻出去好远,想躲进自己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常蜷着的那个小土坑,竟是怎么也挤不进去。
“你这娃娃怎么了?”那白衣起身靠过来,探出手像是要来触碰他。
“啊呀!呀!呀!”九尾胡乱的挥动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抗拒的声音,但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仍是被那白衣抓住衣袖,拉了过去。
“娃娃,你怎么了?遇了何事?怎么竟这幅模样?”白衣顿了顿,语气轻柔了几分。
九尾嘴里仍是咿咿呀呀地含糊不清,蹬着腿往方才那角落去。白衣见他这幅似是失了魂的样子,没再继续追问,只拿了木棍把那火堆向九尾那边拢地近了些。
洞口的风雪呼呼作响,九尾缩在一团警惕地盯着那白衣。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一层白布,根本挡不住风中刺骨的寒意。以前当狐狸的时候,身上有着绒毛包着,卷起身子睡觉从来不觉得冷,现在换了这么一副模样,弓起来只能抱住膝盖,背后依旧刺骨的冰冷,换了好几个姿势努力蜷缩起来,终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娃娃,娃娃、”那白衣出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