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用这个称呼叫了自己好几次,九尾像是听懂了似得抬了头,目光里仍是满满的防备。毕竟自己从一只小狐狸变成这样一副陌生的模样,这种转换任谁都是不能立刻接受的。
“娃娃,来把这衣服穿上,”为了配合自己的话,那白衣抖了抖手里的袍子,指指袍子又说,“衣服,穿上,就不冷了。”
说罢还做了个穿衣和搓手寒冷的动作。
九尾看了一会儿,还是凑了过去。那白衣把衣服递过来,九尾胡乱的裹在身上,刚被烤的暖暖的布衣裹在身上满是温暖的感觉。
“你怎么连衣服都不会穿?”白衣见九尾这动作,皱了眉,伸了手要去把这胡乱裹着的衣服扯下来,九尾一见这白衣要来抢,死命扒拉着不愿放手,嘴里叽里咕噜地哼哼着,听得那白衣又是喃喃念了几句话,在自己身上一点,身子便是动弹不得了。
“你这小娃娃,老夫还治不了你了!”白衣施了个定身咒把九尾定住,扯下那被揉皱的布料抖了抖,把穿在九尾身上被蹭的乱糟糟的里衣整了整,帮他穿好中衣,理好腰带,披上外袍,整理的利落后看起来倒是像极了个名门出身的世家弟子。
“娃娃,过来坐。”白衣解了九尾身上的定身术,重新坐回火堆边。九尾摸摸身上暖意融融的衣袍,乖乖地坐过去,这白衣和其他白衣一样,很好。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悠悠开口问。
九尾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你是个哑巴?”白衣皱眉道,旋即伸手捏了九尾的下巴,迫他张嘴,“不对,舌头还在。你是不会说还是不会听?”
九尾还是同一副表情看他。
“罢了罢了、”白衣不是个好耐性的人,“你这娃娃不会说也不会听,怎么能只身上了这不周山呢。这样一副修士打扮又是作何,莫非是遇了什么魔物?”
九尾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一声,他好饿。
“...”白衣沉默了半晌才重新开口,“这娃娃竟是连辟谷都不曾。”
从角落摆着的那个大背篓里翻翻找找,摸出来两块硬巴巴的干饼,九尾的眼睛蓦地就直了,使劲地吞咽口水,目光随饼而移动。那白衣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把这两块干饼用木棍插了放在火上烤了烤,九尾看着眼睛发直,还是忍不住伸了手去够,却碰在了火堆上,引得一声吃痛的嚎叫。
“忍着,”白衣瞟了抱着手龇牙咧嘴的九尾,不耐道,“如此愚笨的世家子弟…真是…”
白衣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