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相许的了,我日日过去就是看他。”
陈锦瞳听白落落说穿了海底眼,深沉的叹口气,那双眼内蕴出了不解的光芒,“你是心血来潮还是果真一往情深,你可扪心自问。他哪里吸引你了?换句话说,即便是你们已情投意合,皇上会准允你们的姻亲?你考虑过你舅舅吗?你舅舅会点头?”
陈锦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白落落不怒反笑,“瞳儿姐姐,我总以为你是标新立异之人,想不到你竟和他们一般的肤浅,爱情本是两个人的事情啊,皇叔总想给我指婚,那不外乎是捆绑我罢了,瞳儿姐姐,我为什么就不能爱上一个唱戏的?”
“这……”换陈锦瞳理屈词穷了。
说真的,爱一个人不都是如此?当爱情降临的时候,毫无道理可说,陈锦瞳知自己三言两语没可能说服白落落,转而从另一个角度去破冰,“那么我问你,你了解他吗?”
“他、”白落落迟疑了片刻,嘟囔道:“大概也不需要十分去了解吧,他是个唱戏的,仅此而已。”
“哎,落落,我不是不支持你,就怕你所遇非良人。”陈锦瞳对凤哥儿没有成见,没有偏见,但陈锦瞳只感觉奇怪。
凤哥儿的出现好像某人精心策划、安排出来的!但在没有证据之前,陈锦瞳也不好盖棺论定,她只能起身道:“不要着急,文火煮红豆慢慢儿来。”陈锦瞳支持自由恋爱,但却不支持盲目恋爱。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陈锦瞳不清楚,是凤哥儿的什么东西吸引了白落落。
魅惑的气质?和善的脾性?惊为天人的演技?蛊惑人心的外表?
陈锦瞳完全不清楚。
劝了两句白落落,陈锦瞳离开了,白落落黯然神伤,但也知陈锦瞳出发点是为自己好,强打起来精神依旧送了陈锦瞳出王府,陈锦瞳却不着急回去,她向来将白落落看作姐妹。
因了这个,此事却不得不管上一管了,有这心思作祟,陈锦瞳拨转马头朝东方玄泽王府去了,东方玄泽倒是有闲情逸致,他老人家正在看睡莲呢,已是八九月之间,水面上荡漾着一团一团田田之莲,娇艳的阳光之下,莲花一个个鲜艳欲滴。
陈锦瞳看东方玄泽握着白玉盘在喂鱼,一把从他手中抢夺过来,倾了一下白玉盘,里头的鱼食全部都荡在了水面上,看陈锦瞳这么豪横,东方玄泽有点不豫,“做什么呢?你看起来不开心。”
鱼儿在水面唼喋,好像雨点,形成圈圈圆圆的涟漪与波点,陈锦瞳抱着手臂,“知道我不开心也不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