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县令,对村民而言,那就是惹不起的大老爷。谁都不敢阻拦,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齐离琛住的地方就这么被人给推了。
尽管村长派个人来找席暮云,人到的时候齐离琛的住处已经被人推了一半。
沉重的石锤敲在厚重的土墙上,不过一下土墙就破了一个窟窿,村民都不忍地捂住眼。
一名中年男人在边上坐着,一旁有仆人递上水果和茶水,有这样大的派头自然是县令老爷!席暮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正要上去理论是后面忽有人把席暮云拽住把她带离人群。
“席丫头!你快想想该怎么办……诶,人呢!刚才还在这儿!”柳云回过头,身后哪里还有席暮云的人影。席暮雨被人拽着衣袖一路拉离齐离琛的住处。
直到身后的嘈杂声听不见,那人才松开席暮云,席暮云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来人身上的白衣,再看了看自己被拽皱的衣袖,愕然道:“白夜,怎会是你?”
白夜拿帕子擦了一遍碰过席暮云衣袖的手,面不改色道:“不是我你就得死在那儿。”
身为资深的洁癖患者,席暮云自以为已经十分爱干净,她不嫌弃别人就是不错的了,白夜的举动在席暮云看来无异于耻辱,席暮云啧了一声:“我的衣袖很不干净?”
她的衣服每日换下来都用皂角水浸染一回,之后仔细清洗,就差消毒杀菌。
白夜把帕子收进怀里,闻言顿了一下,摇头笑道:“保命之举,姑娘不要介意。”
一道森寒的目光从白夜脑海中浮现,白夜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再被阁主拉着阴阳怪气地问话。
席暮云被白夜的话绕的不明所以,远处传来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席暮云心一颤。
“不是,你朋友的房子被人给砸了,你怎么如此淡定。”
席暮云指了指齐离琛房子的方向,白夜往那边看了一眼,就一眼,就没了。与其说是淡定,更像是无所谓。
“县令来势汹汹,以你我之力能如何,现在倒的只是房子,你我上去一闹,公子莫说是房子,只怕连科考的资格也要失去,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
白夜的语气带着渗人的冷意,席暮云晃了下神,未注意到白夜语气不善。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上去拦了县令又如何,那么多人看着,他还能把我怎么着。似他们那样的人,按理也不会和我一个山野村民一般见识。”
别看县令这官职不大,席暮云可是听说这位县令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