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命清高,一般人他看不上眼。
席暮云的三寸不烂之舌就算说不过县令,他最多让人把席暮云给驱逐了。
白夜用异样的眼神瞥了席暮云一眼,仿佛是在说:你是真的蠢还是在装蠢。
然而席暮云瞪着那双求知的双眸盯着白夜看,确实是不明白夜那番话中之意。
“你莫不是忘了,当初公子受邀前往参加县令设的酒宴,在宴会上当众拒绝了县令指的婚事,理由便是已有婚配,可说是在人前拂了县令的脸面。”
白夜无语地吐了口气,席暮云若是平常女子,和齐离琛没有任何关系,过去阻拦兴许只是被推开赶走,披上齐离琛未过门的妻子这层关系便大不一样了。
县令爱女至极,为此对齐离琛积怨甚深,今儿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冲的来了。
多半是想让齐离琛难看,出了当初那口气,不想齐离琛不在,这才一不做二不休让人把齐离琛的住处给拆了。席暮云过去,那不是正好撞到枪口上。
“原来是这事!”席暮云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感叹这县令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就为了这婚事要闹到如此地步,强扭的瓜不甜也得拧下来?
“正是。”白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席暮云摆了摆手,“姑娘还是回去吧,这边没什么事。”
席暮云惜命的很,白夜方才提了其中的厉害,她自然晓得自己应该回避。
“哦,那我走了。”席暮云干脆利落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夜脸抽了抽,还真是如阁主所言,是个干脆明白的人,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夜里的攒花楼歌舞升平,丝竹声、骄笑声不断,时而混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大堂内人来人往,有人举杯共饮,有人美人在怀,好不快活的景象。
不过任怎样的动静,也传不到攒花楼顶层。广阔的书房内灯火通明,齐离琛一身玄衣倚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看,是他恩师的回信。
决定将曲辕犁推广后齐离琛便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恩师,恩师在回信中赞席暮云有胆识谋略,实为奇女子,字句中皆透出对席暮云的好奇。
“阁主,白护法回来了。”洛青儿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齐离琛抬眼看了一眼门外,把手中的信放到一旁的火炉中。
纸着了火,眨眼就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