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何必说得这么麻烦?直接说声哥哥们不就成了?”谢容覃道。
“那不成的,不恭敬。”谢小惜连声道,“不恭敬。”
谢守山看了一眼棋盘,道:“哟,瞧着赵家侄女儿要赢了?”
赵囡儿一笑:“我不是很会双陆棋,两个妹妹教我玩儿呢。”
“教得可好了,姐姐学得也快。”谢小惜忙接口道。
谢守山无奈道:“你呀,好生着吧。”他说着,扫视了一圈道,“你们大姐姐呢?”
“那边亭子里。”谢小嬅指了一下湖对面的一处观景亭,道。
谢容安自幼怕冷,进了暖阁后就坐在炉边烤暖,见状道:“好冷的天,大妹妹怎么坐那儿去了?可有炉火?”
举家都知道谢小玉的性格,是以自然不会有人问为何她们姐妹怎么不去陪着的话。
“都备着呢。”谢小惜道。
谢守山略一沉吟,道:“你们且在这儿玩吧,我过去看看。”
“是。”
……
谢守山过了桥,碧桃与红桃在亭子看见,忙屈膝道:“六老爷安。”
盯着棋盘的谢小玉抬起头,忙也起身,谢守山做了个手势让她坐下,口中道:“这么枯坐着,再受了凉。”
谢小玉勾着唇角,摇头表示无妨。
这亭子周围围了三个暖炉,自己怀中还抱着个,哪儿能冷呢?
谢守山坐在她的对面,抬手往棋盘上一点,道:“来来来,你我手谈一盘吧。”
谢小玉也不说话,只也抬起手,在棋盘上一点。
叔侄二人对着个空棋盘,你来我往起来,一炷香之后谢守山一摆手:“我输了,你这丫头,也不知让着点儿长辈。”
谢小玉难得笑了一下,在棋盘上一抚,又指着一点,示意再来一次。
谢守山也推辞,跟着又过了几招,忽然道:“玉儿,你无需觉得此事是你的错。”
谢小玉微顿,目光不离棋盘,只是下手的速度略慢了些。
“且不说那谋逆之事究竟会如何,四殿下以那样的买卖为幌子,敛财之事是千真万确的,更有那害得人家破人亡的勾当,也是真的,还有他一个皇子,与个内官来往那般亲密,也是真的。便是如今不翻出来,将来也终归要被翻出来,现在不过是事儿赶在一处罢了,所以玉儿不觉得是你给家里带来了麻烦。”
谢守山说这番话期间,已经与谢小玉在棋盘上过了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