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把砚台往外一推,“研墨。”
程婧菀不高兴的扁了扁嘴,还是一把将砚台接过去,老老实实的研墨。
他似乎心情不大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宋湛诚心里认定程婧菀是去打听未婚夫的消息,才这么晚回来。想到这他的心里窜起了莫名的火,要是以后还如此,他是真的考虑收回程婧菀出门的权利了。“你去做了什么。”
“跟以前一样,采买,煎药。今天没看到太子,看来那地方没什么意思。”程婧菀愣了一瞬,还以为他是在问太子的事,便老老实实的交代。
宋湛诚显然是没听到正确的答案,运笔都不由得多使了几分力,“也没见你以前回来的这般晚。”
又是一阵沉默。
本来程婧菀就是有些委屈的,不小心烫了胳膊,歇都没歇着赶紧去给人煎药,到最后对方却是这样的态度。
“你该吃药了。”程婧菀把碗端到宋湛诚眼前,往日她还会搅动两下,今日差点直接把汤匙送进宋湛诚手里。
宋湛诚半抬眼睛,又低下头去抄佛经,充耳不闻。
程婧菀把药碗砸在桌子上,飞溅的药汁濡湿了宣纸,嘴上说的极客气,“王爷慢用,布云先行告退。”
“等等。”语气似是有些急切,但这急切一闪而过,转而又是冷冷的,“把灯熄了。”
程婧菀折返回来,一手把着灯罩吹气。
“手怎么了?”宋湛诚已经收拾好了案前的宣纸。
灯灭了一边,屋子里的光更加黯淡,人影随着灯火一摇一摇。
程婧菀还在气头上,想要立马离开这个地方。“没事。”
“我看看。”说着便走近了程婧菀,抬起她的胳膊,袖子越往上拽宋湛诚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炉子炸了,填柴的时候烧了一下。没什么事。”她轻描淡写的叙述了经过,看着那人的脸,竟觉得有点心虚,颇像小时不好好被医书被爹爹发现的那种心虚。
看了才知道,程婧菀的整个胳膊都用白布缠上,也就是一整个胳膊都烫伤了。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程婧菀今天来的这么晚了。
心突然像被银针扎过一样,细细的疼。
宋湛诚把白布拆开,受伤的地方已经红肿,和旁边白皙完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事,今天佛山也说要给我烫伤膏。那也没什么作用,烫伤只能慢慢养。回去我把水疱挑开,撒点药粉……”
程婧菀喋喋不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