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管,吃住都享现成,种田地不用‘交’税费,婆家的摊派和人情还可以躲掉不少,活得实惠,轻松,省心。
舒志强一家来谢家居住后,宫喜鹊帮二‘女’婿带小孩干家务,割草养母猪,打柴兼顾放牛,二姐夫一家人饭来张口哦,衣来伸手哦,除了懒洋洋地上工,慢吞吞地做工,轻悠悠地收工,敷衍了事地种些粮食糊口,其余都是坐享其成。
俗话说,越穷越懒,越懒越穷,越有越奔,越奔越有。追根溯源,穷根还出在舒志强身上。他是‘浪’‘荡’子,他的广阔天地在‘门’外,以家为旅社,为饭铺,任何一个家‘门’都关不住他。从来就不愿种田,既不想务农,也觉得务农不挣钱,总想着投机取巧一夜暴富,一次捞个金元宝,狠狠得一笔横财,稍有空闲便玩失踪,不分白天黑夜,跟着一帮狐朋狗友东游西逛,不是打牌,叼‘鸡’,诈金‘花’,就是摇骰,压九点,又是买**彩,又是玩彩票,企图中头奖,特奖,从速从快,轻轻松松发财,过上特别快活的好日子。但十赌九输,钱一次次论百论千的押上去,就没见过哪次能够赢回来。男子汉大丈夫的江湖本‘色’,又使他愿赌服输,从不扯皮拉筋,耍横赖账,拖欠不还,他偏又逞强好胜,不服手背,不认晦气,流年不利,有几个钱便喊叫上阵,上阵又吃败仗,回回都是血本无归。
一直以来,宫喜鹊和谢嘉嫒都是支持舒志强赌博的,认为他逢赌必输只是运气未到,或手气不佳而已,瓦片尚有翻身日,人生岂无走运时?所以家里大部分的钱,都被他连哄带骗拿去玩没了,打了水漂没听到个水响。最近两年,宫喜鹊见他实在不争气,没了指望才紧缩银根,同时又怕太得罪了他将他‘逼’得离家出走,也不敢给的太少了,他一年不糟踏二三万誓不罢手。
真要说呢,谢河畈地理位置不错,是县城近效,如果舒志强两口子吃苦耐劳,肯卖力气下功夫把田地种好,粮食也够吃,再种点大棚疏菜,运到城里去卖,现钱也够开支,小富靠勤,日子倒也能过到人前头去。可他俩种田从来不用心,出了名的懒散拖拉不赶季节,年成不好往往颗粒无收,还得出钱买粮吃。搞娘家的钱,来得容易,‘花’起钱来,自然大方,农夫种田,汗珠摔八瓣挣的辛苦钱,用起来自然特吝特抠。而且全村就数她们吃得丰盛,穿得鲜亮,用得大方,享了清福,算计不通。
十多年过去,家里没见添牲口,也没见置物件,更没见起房建屋,挣几个钱全被赌了吃了穿了‘花’光了,连本带利吞下去变成屎‘尿’拉出来,手头一点积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