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日呆在屋内,尚且喊热,那些上地干农活的,站脚手架砌墙的,路边搬运的,天地间热气沸腾,风也烫,水也烫,烈日当空,就是大火球,晒得地面也烫脚,工具也烫手,简直热得恨不得剥去身上这层人皮。中午,谢汉便到空调房里美美的睡一觉,马惠兰一回家,也必到空调房来歇凉,蹭冰饮解渴。侄子们更是怕热,聚合在空调房里嘻戏打闹,吃雪糕,西瓜,银耳羹,莲籽羹,绿豆汤,酸梅汤,菠萝汁,鸭梨汁,嚼冰块,玩得乐此不疲。
一日午后,马惠兰推开空调房,张眼便看见肖琳和谢汉搂头抱腰,一起睡在地面铺开的麻将块竹席上。依她往常看见的情形,即使同一间房午睡,谢汉睡地上,肖琳睡床上。她除了出门做客,伏天几乎是每日必到,未曾看到俩人这样头挨头,肩并肩,脚对脚的睡态。
马惠兰不相信眼睛似的,眨几下眼,揉三揉眼皮,抹一把脸,再睁大眼睛一看,即发现肖琳穿着火红色的真丝睡裙,且是吊带式。肖琳侧身而睡,左手穿过谢汉的后脖颈,再折回搂着谢汉的头,右手越过谢汉的胸脯,抱着谢汉的腰。肖琳侧睡的姿势导致吊带歪斜,领口敞开,肖琳没戴胸罩,白嫩的胸肉及**就裸露在外。且是超短裙,肖琳左腿伸直,与谢汉的双腿并排,右腿向上抬起,膝弯拱桥样,搭在谢汉的裆部。裙摆朝上翻卷,肖琳雪白的大腿,及圆润的裆胯,就暴露在外。肖琳只穿条三角裤,裤无腰,也非布,由三圈软带连成轮廓,中间缀以黑丝,裆部隐密处,绣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几根黑色的毛,便鬼头鬼脑地从缝隙伸出头来观赏。
马惠兰眼花了,恍惚了,她定定神,摇几下头,晃几下脑,目光往俩人两边一扫,赫然发现肖琳的胸罩,扔在茶几底下,旁边的垃圾桶里,扔有几团皱巴巴的面巾纸。她恍然大悟,“啧啧”,“嗯嗯”,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谢汉光着膀,赤着膊,袒胸露腹,下身穿条大裤衩,酣睡如死人。马惠兰伸脚尖踢一下他的脚板,他仍是不醒。马惠兰端起茶几上的凉水壶,拿下壶盖,奋力朝前一泼,将满满一壶凉开水撒到俩人身上。
冷水浇面,俩人皆惊醒过来。肖琳缩身跪坐在地,用手拉扯裙摆,盖住大腿。谢汉一骨碌爬起,跳几下,抖着身上的水,吼叫:你干什么?疯了么?
马惠兰说:我再疯,也疯不过你俩!癫龙覆风,翻江倒海,洞房浇蜡烛,快活吧?
谢汉说:真不亏是妇女,亲身经历过,说话就是直截了当,也不枉为**。
肖琳说:误会了啊,四嫂哎,你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