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渊被俘,刀斧加身,不能动弹。他双目无神,身子瘫软无力,中毒已深。
李秉也被围团团围住,逼入死角,情势大大不妙。
“不要乱动,否则我便杀了他!”
结拜兄弟的性命固然重要,若缴械投降,不仅救不出人,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当逃出这岛,另谋活命方法。只要出了这岛,李秉有无数方法可以踏平这里。
樊夕象两锤攻来,李秉对拆两招,感觉自己久未练剑,可这内力比起上一次长安逼宫时,又充盈了不少。短短一月,竟然充沛至此,用招时,反而剑招易放难收。
不知是不是因为中毒,每出一招,内府便多翻腾一分,隐隐真气已经要不受控制。
“你若再不住手,休怪我无情。”梁珍儿一挥袖口,手中红纱卷在韩临渊脖子上。她手随意中一挥,那红纱收紧了一分。
眼看对方拿了韩临渊做要挟,须得赶快脱身。李秉飞起,一剑“朗月清风”刺向梁珍儿,引得樊夕象横锤一挡。
李秉这招实是虚招,得了樊夕象的空档,纵身踏在双锤上,倒空翻,一掌扶墙顶,越过玉蕊庄院子。
“追!”樊夕象喝了一声,跟在李秉身后跃起,跳出围墙。
“别……”梁珍儿的追字还未出口,樊夕象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满园的婢子,竟然没有一人跟着越出,反而都等着鸩尊者的号令。
“那院外是‘兑卦死门位’,去不得!你们去‘景门位’和‘惊门位’守好,他们若是能活着出来,必然会经过那两个地方。”
“是!”婢子侍女们齐齐应和,冲出门口。
鸩尊者收了红纱,对押着韩临渊的婢子们道:“把他关入药堂,我要亲自审问。”
却说李秉和樊夕象出了院子,两人一前一后,刚追了没几步。
李秉急于脱身,运起轻功,刚要借力,忽的整条腿都陷入泥里,完全使不上劲。他试着挣一下,没想到反而陷的更深。
樊夕象紧随其后,也落入其中,跟李秉相距着两个身位。
环顾四周,这沼泽并不大,不过照着李秉的轻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步跨过。
深夜漆黑,李秉只顾逃跑,只靠月光,根本看不清这地面如何。当下心道这就是韩临渊说的“这岛上有的地方不能去”。
他无计可施,再回头看去,樊夕象也一样,泥涝已经没过了他大腿根。他赶忙丢掉手中一对大锤,锤子落入沼泽中,缓缓沉底。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