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知道了。”
梁珍儿送走奶奶,呆呆的看着已经几乎要撕掉自己胸口全部皮肤的韩临渊,拿起了桌上的小刀……
这个夜晚,可真是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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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的渡头上有一句话:“有生意的地方,天都亮的格外的早。”
拂晓的日色只是略微能照见路,“广平渡头”上的纤夫劳力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活计。
盈澜儿到的也很早,虽说她知道李秉和韩临渊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在长安不知道逛过多少秦楼楚馆,心里还是有些期许。盼望着两人探查到消息后,立刻返回来。
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奇怪的念头,也许是把李秉当成重要的同伴了吧。
“宽面~!大碗宽面~!面条又长又宽又劲道,配上陈年老醋,好吃的很嘞~!”
盈澜儿闲来无事,坐在面摊上来了一碗。
商船一艘、两艘驶离渡头,眼前的人渐渐多起来,人来人往,渡头变得充满生气;
面条一根、两根唆进嘴里,碗里的汤渐渐凉起来,看天看地,盈澜儿变得十分生气。
“都已经过了辰时末刻了,这两个‘畜生’怎么还没回来。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八成泡在温柔乡里,已经乐不思蜀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李秉二人遇险,气不打一处来,只恨这世上没有个开给女人的青楼,要不然自己也进去带一天,让他们两个在外面等着。
盈澜儿不知怎么生出这个怪诞想法,忽的脸一红,摇头道:“算了,反正内功出问题的又不是我。你们爱在花船上呆多久呆多久,本姑娘不伺候了。”
盈女侠顺着渡口岸边往梁州城走去,不经意间一抬头,看着远方:“咦,那船。”
广平渡头的尽头,是一寻常单小货船。船身很胖,吃水不深,甲板上只有单层船舱,既小,又矮。船很老旧,但是帆却极新,并且整面都是湛蓝。
一般的货船,上面多少会画个商会标识,再不济,也要写个字号在帆上。若是走镖的,这上头的装饰讲究就更多了。可这面帆,从头到尾都是素净的蓝。
“难道是这一艘?”盈澜儿心中忽然变得热烈起来,脚下步伐也随之加快。
看着甲板上无人,心中反而更加期待,她三两步跨上船桥:“有人吗?”
盈澜朝着船舱里张望,里有个中年姑娘正在干活。
她瞧见外面的:“姑娘,有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