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这船的主人吗?”
“是我,姑娘有事?”
盈澜儿站在门口,环视里面大大小小十多个麻袋,想着这只是艘寻常商船,大概是赶巧碰上了。
“哦,没事,没事。”盈澜儿磕磕巴巴说着,正要走,还是回头问了一句:“请问……你知道青木羌吗?”
中年女人忽然愣住,放下手里麻袋,走到盈澜儿身前:“知道,知道!”说话间,热泪盈眶:“你总算是来了!”
她扯着嗓子对着船舱下面喊:“小虎子,小虎子。快去叫‘日麦大人’,说我们要等的人,终于来了!”这女人激动的拥抱盈澜儿,弄的她不知所措。
“你总算来了,我已经在这等了半年,还以为等不到你了。”中年女人拉盈澜儿坐下,盯着她的脸:“还以为是个男人,没想到却是个姑娘?”
说话间,下面船舱里跑出个十多岁的娃娃,大概是这中年女人口里的“小虎子”。两人简单交流,小虎子点头出了船舱。
“姑娘是什么时候到的梁州?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中年女人给盈澜儿泡了花茶,这口气似乎是在聊天,又似乎是在盘问。
盈澜儿知道事关李秉,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将自己三人在青木川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讲给她听。
那女人起初只是点头,等听到羌人和唐兵打起来的时候,眉目间略有泪花:“果然是这样。真的是融教……”
盈澜儿试探着问道:“你和青木羌的关系?”
中年女人收敛起愁容,抬起杯子劝盈澜儿喝茶,试图掩盖自己的悲伤:“我就是青木羌人,以前在族里跟着采买队伍干活。事发的时候,我和另外几个族人坐船下了江南卖些货物东西,不在族里,这才躲过一劫。”
她说着,似乎想起的旧事更多,即便极力克制,眼泪止不住的流:“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她说到此处,几度哽咽,想来入村的场景,这一辈子也忘不掉。
“后来,我们活下来的人试图寻找线索。但那个时候天下大乱,想活着已是不易。我们几人在战乱中,搬到了梁州,贩些货物到江南,勉强度日。
本来以为这辈子报仇无望,半年前,‘大白石羌’有人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在梁州渡口不要走,挂一个蓝帆,等一个很重要的人来,事关二十年前灭族之事。
我们喜出望外,停了生意,日日在这广平渡头上等着。这一等就是大半年。”
中年姑娘,再度摸了眼泪,重新沏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