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盈澜儿背后的门口,有一人倚门靠着。
她有些吃惊,连忙直起身子:“日麦大人,你回来了。这么快!”
盈澜儿这才知道自己背后站着一个人。这船桥和甲板都是木质,轻微一碰就会发出声响,最是难以掩盖脚步声。这人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背后,功夫必定卓然不凡。
这叫日麦的人,看起来也是有二十岁,一身黑袍,朱红腰带,十分干练,背后背着一柄长棍,似乎是青铜质地。他面容冷峻,对着中年女人颔首示意,便随意的坐在盈澜儿的对位,将背后的棍子放在自己身旁。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中年女人说完,从舱里的小柜子里拿出笔墨,放在桌上,又道:“日麦大人,你们聊,我先出去。”
日麦再度点头示意。
舱门被合上,两人对视。盈澜儿才看清这人面容,那是一张刚正坚毅的面容——一对刀眉直而密,桃花眼,目光矩矩,明亮有神,薄嘴唇;脸颊上几乎没有一丝肥脂;神情有点严肃冷峻,身材不算强壮,但坐的笔直,很有规矩。似有一种沙场征战,气宇轩昂的将军气息。
盈澜儿打量日麦的时候,日麦也看着她。他拿过桌上的笔墨,在上面写道:“你不是他!”字迹挺拔苍劲。
盈澜儿这才明白,无怪这人进门之后一言不发,原来真的是个哑巴。
她拿过纸笔,刚要解释,却看日麦摆手,又在纸上写道:“你说就行,我听得见。”
盈澜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这次讲的更加详细,甚至还说了李秉为何会沾染上那奇怪的黑色真气。
日麦听完,在纸上徐徐写到:“我信你,但要他来才行!”
盈澜儿道:“他昨晚去了南湖,我到现在也还没见到他,应该不久会回来。”她刚说完,忽然想到自己来了船上,却没有给李秉留下信息,连忙道:
“糟了,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我得回渡头另一边等他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日麦没有写字,只是微微点头,拿起青铜长棍,跟在盈澜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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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五十万字了,还有点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