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火燎,已经嘶哑得恐怖难听。
“玄女...”他仓皇的闭了嘴,竟像孩子一般的笨拙。
玄女讶异的抬起头,见到那人狼狈的站在那里,却觉得这一声呼喊是心里的一道光,驱走了黑暗,温柔无比。
弇兹快走两步,火灵缠身,他來不及驱赶却是一把抱住了她。
“嘶。”玄女轻嚷一声,受了几日的刑,身上沒有一处是不痛的。
弇兹立刻卸了身上的水灵护障,将此加注在玄女身上,为她治疗伤痛。
玄女知道弇兹最是怕火,于是勉力去挡:“你这是做什么?我受得住,无需你做到这一步。”
弇兹沒有说话,他越发紧的抱住她,直到她在自己的怀里平静下來。
然后,弇兹叹了口气,无奈的对玄女说:“你总是一个人将什么都担着,就不累吗?你就是稍稍依靠下我就这么难?”
玄女怔了怔,原本拼命要紧闭的心房正要缓缓打开。虽生于天界,师从西王母门下,她却从未受到什么照拂。从命令上來说,每一个任务都比她的性命重要。几千年來,她风來雨去,已经习惯了不爱惜自己,什么都一人承担。可眼前的这个人,先时玩笑般的就说过能让她依靠一辈子。只是能信吗?动心的下场她已经从墨逸身上看到,生离死别光是旁观便觉得苦,何况是亲尝?数千年的颠沛,无人相依让她更加渴望长久。与其得到后再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曾得到。所以即使心里的触动蔓延,她也死死强压下去。实在是不愿为了心里的一时痛快,承担那漫无边际的羁绊,活活被困在情的牢笼中。
于是,她平静的对弇兹说:“弇兹,我就是那样的人,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你的情谊我受不起,你还是回去吧!”说完又是用力推了推他。
弇兹还是不动,他淡淡一笑,温柔的说:“玄女,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沒事,我的寿命长得很,多久我都等得,总能等到你想清楚的那一天。”
那一句话恍若一把锋利的刀,拼命将玄女心口上的缝隙撬开。那些倔強和坚持突然失了防守,止不住的感情奔涌,终于凝成潺潺的情谊。
她的身子一颤,抬手回抱住他,最终喃喃说:“傻瓜......”
弇兹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查看了下玄女的伤势,然后轻声说:“我现在带你出去,你抱紧我便是。”
玄女颔首,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便是真正站到了西王母的对立面。奇怪的是自己的心里反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