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如果不背叛他,背叛张简之仅存的一点道义,那张简之就不可能背叛赵维!”
“......”
“......”
陆、陈二人对视一眼,心说,有国舅说的这么邪乎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杨亮节已经如此笃定,那他们也只能按张简之是人在曹营心在汉的立场来考虑问题了。
“这么说,后天的玉林斋大宴,张相公的方向肯定就是掀起民势了?”
杨亮节道:“多半是如此了。不用别的,只要赵维那边当众将教改之方提前公布,那必然是民心沸腾。”
“哪个普通百姓不想自家子孙也能捧书拭卷的成为一个读书人?哪怕这个读书人和咱们心里的读书人不一样,学的根本就不是儒学大道!”
此言一出,陆秀夫、陈宜中的心更往下沉。
“如此说来,那咱们就更不能表态了。”
是的,他们这些人的处境就更加被动,更要小心翼翼了。
既不能偏向士大夫阶层,也不能偏向宁王。
偏向士大夫反对教改,那就是与全天下的百姓为敌。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都是要名留青史的。而史册中的那一笔是留香还是遗臭,是不得不去考虑的包袱。
而偏向宁王,则是等于背叛了士大夫,背叛了一生所学的信仰。
想清楚这些,陆、陈三人再次苦笑。
“张简之...人贼也!”
这老家伙儿,真的太不是人了!
“怎么办?”陈宜中今晚说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办。
“能怎么办?”杨亮节道:“哪怕为了大宋之稳定,也不能让玉林斋宴会成为大宋内乱之始!”
抬头看向陆秀夫和陈宜中,“我先表个态,我不管什么教改不教改,也不管什么士大夫不士大夫!”
“我杨亮节自元人入境那天开始,便已经不关心什么家族基业了。若教改真有用,那改就改了。但是,决不能是现在。”
“现在正是宋元两国决定命运的时候,不容许有半点纷乱!”
“所以,只能对宁王说一声得罪了!老夫不能让他坏了大宋的基业!”
一番慷慨抒发完,却是换来陆秀夫的苦笑讥讽。
“国舅这是在给自己壮胆儿吧?你不帮宁王,那你去帮吕师留他们好了。”
“呃....”
杨亮节一窘,噎了个半死,“自然...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