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伽尼国因处贫瘠之地,民生凋敝,自古为我朝藩属国,但却从未真正甘心屈服。这代新王借口我朝拒推佛教的政策失当,拒绝向天子朝贺,更多番上表朝廷要求恢复其宗主权,甚至以陈兵边界,侵犯我朝周边领地做要挟,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老皇抬起一对浑浊黯淡的眼眸,怒道“区区一个伽尼小国,竟如此猖獗?”
“皇兄。”执政王关炜急忙接过话来,不免担心起绍仁帝此言是否有责怪他无能之意,当下坚定道,“伽尼国兵士虽勇猛好斗,嗜血成性,但到底是蛮夷之邦,不足为惧。臣弟早已与朝臣们商议出了应对之策,皇兄不必忧虑。”
老皇转头看向成竹在胸的弟弟,逐渐安心下来。
“陛下。”御史张席间眼见形势不对,自家主子安排许久的一番天象之论竟被方太傅三言两语给转移到敌国之患上了。这样下去,如何能达成他们原先设定的目的。
思及此,他正色道“今日是陛下寿宴,诸皇子王侯齐聚殿上,出不得半点差池,既现此天象,必有其因果,暂且不论是何指向,现下防患于未然才是最要紧的。”
“不错。”殷王关垣大步走向绍仁帝座席之下,抱拳高声道,“父皇,儿臣担忧今夜生变,在此请诏登承明楼,观九殿,监四门,准确掌控皇城异动,以防宵小之徒有机可乘。”
承明楼,乃是大旻开国君王崇德帝规划建造的皇城第一楼,是皇城中最高的建筑。
站在楼台之上,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监宫门出入、控城防大局,可谓将禁宫九大殿,十二宫宇各处境况尽收眼底。
也正因如此,自大旻建国以来,承明楼就经严令管控,没有皇帝诏令不得随意出入,以防有人借此窥视贵人们的行踪,探听皇室机密,图谋不轨。
绍仁帝对身后侍立的内殿总管扬了扬手,示意他将皇诏取出,颁给殷王,和颜道“去吧,老二。”
关垣领旨出殿后,执政王关炜含笑看向绍仁帝,宽慰道“有殷王坐镇承明楼,皇兄大可安心了。”说罢,他微一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绍仁帝左侧案席上一身华服的嫔妃景氏。
景妃立即会意,盈盈的眸光看向绍仁帝,和婉的荡出一个笑来,“陛下,这天象之论啊大多虚虚幻幻,言过其实,今日是您的寿辰,可别被它搅扰了兴致,不如看看臣妾为您准备的寿礼。”
“是何寿礼啊?”姜贵妃掩口一笑,语气颇为倨傲,“如此神秘,也不知能否搏陛下一笑?”
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