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高。
说白了,喜欢看越剧的老一辈的居多,年轻人又很少看这些,圈子太窄,难。
官网开始放出招生消息的第一个上午,就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引擎声呼啸着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副驾门打开,高跟鞋先踩地,哒的一声,随后主驾驶位上矮个子男人下来,搓了把自己的头发,笑道:“小老板,就是这了。”
尤礼扫了一眼,院子里摆着个木桌子,上面铺了一沓报名表,桌子后面坐着个男人,他坐姿并不端正,单肘撑在桌面上,手里拿着支最普通不过的黑色管中性笔,中指无名指夹着在快速转动,另外一只手捏着打印出来的招生单在看。
尤礼迈进院子,高跟鞋的声音实在太响了,徐放想听不见都不行,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尤礼。
尤礼看到,徐放眉头蹙了下,那样子,就差出声说我不欢迎你了。
她摸了把自己的脸,转头问陈子,“我丑吗?”
陈子笑,“以您为圆心,方圆万八千里就没比您更好看的了。”
尤礼对陈子的回答表示很满意。
徐放手中转着的笔啪嗒的掉在桌面上,不仅笑了,还笑出了声。
只是笑意中,藏着深深的寡淡。
尤礼倒是不在意,反正她觉得自己挺漂亮的。
徐放将招生的单子往桌上一放,脊背挺直向后靠,最后沉沉的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看她。
“尤小姐你走错地了吧。”
尤礼:“没错啊,这不是国海越剧团么?”
她继续说道:“我来报名。”
“这不教演戏。”徐放重新抓起笔,笔帽向下,戳在桌子上,“出门左转,打车去上戏挺方便的。”
“你怎么说话呢!”陈子急了,尤礼抬手,拦了陈子的话。
她走向徐放,站在桌前,俯身,涂着裸红糖果色指甲的纤白手指曲起摁在桌子上。
“徐先生,这越剧也是戏剧的一种,你们招新培养,不教演戏这话不觉得矛盾吗?而且我是来学习越剧的,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我能理解为你对我有偏见?”
徐放没说话,尤礼混不在意,只是说道:“我看了官网的招生简章了,说只要对越剧兴趣就可以来,上次在北京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了越剧,事后怎么回想都觉得精彩,说白了这还要谢谢你,但是徐先生,你这般将学员拒之门外怕是不好吧。”
拒之门外,好大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