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冷笑一声,将单子往她面前一推,笔放上面,“填表,签字。”
尤礼乐了,拿起笔。
“听说你们这包住宿啊。”
写下自己的姓名,尤礼问着,又写了性别。
“嗯。”这声几乎是从他喉间滚出来的,没什么情绪。
“学费怎么交?”
“一次三期,一期时长一个月。”
尤礼:“听着跟交房租似的,你们这要押一么?”
她没租过房子,但她出租过房子。
徐放不再听她胡扯,从桌空档里摸出盒烟,烟上搁着打火机,他起身往后走,男人脊背宽阔,风一荡,衬衫压滚,似乎要从窄腰里抽出来一样。
尤礼想,他衣服下的腰身应该挺性感的。
徐放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搁嘴里叼着,低头拢风,点出了火星子,于是顺手将打火机揣进裤兜,烟夹手里,吐出一圈薄雾。
他背着身,烟雾一阵一阵的往后飘。
徐放目光看向一处,“老刘,等这位小姐填完表,带她去东院安排住宿。”
通往前堂的拱形门一侧的植物影动,随后蹭出一个人来,约莫四十多岁,穿了件泥棕色的长袖,青深色的裤子,脚上踩着双拖鞋,下巴上的胡子不知道几天没刮了,长得乱七八糟的,不长,但看着挺闹心。
这人正是一个多月没敢去看徐放的刘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