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晕吗?”尤礼说道。
徐放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尤礼看的很清楚,砸他的是根铁棍,椭圆形的,实心的。
徐放撑着身子坐起来,尤礼没拦着,只是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笑道:“高昌剧社的负责人挺有想法啊,不挂自己的牌,挂个破图书馆的烂牌啊,你这学习的地方还挺特别的,还半夜开课。”
尤礼似笑非笑:“是不是觉得那样比较有氛围。”
徐放依旧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吭声,尤礼眯眼,“你突然说不继续授课,说去剧社学习其实就是个幌子吧。”
徐放深吸了一口气,“关你什么事。”
尤礼仰头,“关键是还有人想要你的命,这才是重点呢,徐老师你说对不对?”
徐放这才抬起眼皮来,正视她。
那眼神空气稀薄,像是湖最上面的一方薄水,往上走有空气,向下便无法呼吸。
他将大部分的情绪都掩盖,只存一丝冷意,几秒之后,这冷意也荡然无存。
“剧团那边说你回北京了,可你现在却在这,尤礼,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尤礼手支着下巴,“碰巧。”
徐放薄唇抿紧。
尤礼冲他眨了下眼睛,“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徐老师。”
徐放恨不得掐死这个张口就胡说八道的女人。
“滚。”他觉得头更痛了,痛苦的闭住眼睛。
“你离开那商店的时候打的那辆的,司机带你绕了不少的路。”
她耳边似乎现在还能听到载自己的司机在跟到目的地的时候,大咧咧的嚷嚷,说现如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破地方要是不绕路,早十分钟就过来了。
边说,边收着尤礼给的红票子,开心的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
因为那司机也很少见这种冤大头的主,不打表,上来就给红张。
徐放依旧沉默不语,尤礼直起身子,敲了敲差点就废掉的腰,“如果今天我不在,这边接应你的人过两天该报你失踪了,你猜到时候新闻标题会怎么写?”
“当红男旦独闯图书馆却离奇身亡,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谢。”徐放手摁着额头,再次重复道:“我谢谢你了。”
尤礼粲然一笑。
室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徐放被砸的宕机的脑袋终于从罢工中走了出来,成功的开始运转。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