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后,他深喘了一口气,觉得尤礼不说话后脑子就没那么疼了,他手指缓缓的摸了摸脖子,用仅剩的精力回忆了下。
那人挺凶残的,而且他被勒住的时候,后脑抵上的胸膛很硬,并且那人的手臂粗壮有力,应该是个男人。
他偏头看向尤礼,“你进来的时候,有看到别人吗?”
徐放的瞳仁的颜色深的纯粹,尤礼挑眉:“你是说袭击你那个?可惜我没看到他正脸。”
“你们撞见了?”尤礼生的身形娇小偏瘦,如果俩人碰面了并且依照现在的情况看,尤礼分明是赢了的。
可是尤礼并不像是那种可以打败穷凶极恶之徒的女侠。
“不算吧,我看见你的时候,他从窗户那窜出去了,就一个背影。”
徐放一点头,她说的倒也是合情合理。
于是话题又转到了之前那上面,徐放几乎笃定:“你不在我坐的那趟班车上,你是怎么跟上我的?”
尤礼这次倒是坦荡荡,“包车,毕竟我有钱,但是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跟你来的,我是来旅游的。”
徐放:“……”
徐放坐的那辆班车停了之后,她指挥着出租车在后面慢停了,那大车停的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里的乘客也不能在这下车,再见车上下来人前后左右的围着车转悠,她一想这车肯定是出毛病了,于是她没敢让出租车司机往前开,怕盯丢了人。
结果徐放挺能耐,和个半大的小青年一起下了车,在泥泞的路上肩并肩,迎着艰难,风雨无阻,要是俩人手拉手了,她非得在后面给俩人唱一首周华健的朋友。
但是她没来得及唱,就赶紧指挥着司机一骑绝尘的开过了俩人,没给俩人挥手拦车的机会,去泥泞路的尽头柏油路上等,好在这条路没岔路,见徐放和那青年走上来,就让司机往前慢慢地开,直到俩人拦住的车超过了她坐的出租车。
说起这个来了,就徐放那坐的车往商店外一停,她还以为到目的地了,于是跟之前那辆出租车结了钱,没想到徐放一出来就换了阵地,直往偏僻的地方开。
徐放没再问尤礼,比如她是什么时候到的桐乡,又怎么跟上他的?
细想之后又觉得简单,这个世道有钱好办事,况且高昌剧社的地址一打听就出来,至于他住的地方也不是秘密,尤礼有百种跟上来的方式,再问,实属多余。
她说来旅游,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被水灌了被浆糊糊住了才会信。
“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