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己总是在吧台上睡着,这些酒吧的常客佣兵们却谁也没有将情况捅到老板那儿去。
哪怕刚才她迷糊之下没看到的矮人先生,也只是态度恶劣了一点罢了。塞西莉亚看着手里的钱币,心想他真是个善良的人。
矮人没有再喝掉蜜酒,他端着杯子回到自己的餐桌。靠门边的几个穿着皮甲的人顿时掌声热烈起来,他们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给予了他“英雄般的待遇”。
“麦克斯蜜酒好喝吗?”
“分我一点,帕因特。”
“你该把酒瓶拿过来的,不然一会儿塞西拉又睡着了!”
他的同伴,姑且算是朋友们在餐桌旁起哄。
还有更过分的,一个橘红色皮肤、套着不对称的皮甲和战裙的佣兵做了一个夸张地推眼镜的动作,哪怕他的鼻梁上什么也没有,声音朦胧的喃喃道:
“先生,您在哪一桌?”
他对面的同伴笑得险些把桌子掀过去。
“嘿!你们这些混账家伙!”矮人帕因特的鼻子都气红了,他跳上椅子,伸出手猛的一拍桌面,餐盘和刀叉顿时来了一串连滚翻。
“都安静点!安静!有新的客人来了!”
酒吧里一时间安静了。
尤利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抬起头来,发现一双双或大或小奇形怪状的眼睛都紧盯着他,自己一下子变成了焦点。
学徒后退了半步,犹豫着要不要夺路而逃。
思维重新变得有逻辑起来,断掉的意识开始连接。终于找到回了感知和思考能力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可在这之前他必须弄明白几个问题——
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这里是什么诡异的地方?
浮云列车把自己送到了家了吗?
“……”
尤利尔咽了口口水,无比后悔起自己刚刚推门而入的莽撞行为。
同时他自己有了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里决不是他的家。
令人迟疑的寂静在酒吧里持续了几秒钟,人们纷纷打量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家伙,看着他瘦弱的身躯和浮肿的脸颊,以及丢了一只扣子的衣领。
或许是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职责是招待客人,吧台后的红头发女孩揉了揉眼睛,又把因为低头而再次掉下去的眼睛推上来,怯生生的说道:
“这里是诺克斯酒吧,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诺克斯……酒吧?”尤利尔重复了一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