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鹤朝西北而去,行的极快,几个振翅间就是驼着川秋雨翻山越岭,实在神气。
云霄之上,惊的川秋雨是一愣一愣,从不曾想过还有这等手段,天池八段修为也是不得这般骑鹤飞天,连见都是没见过,遇楼老头才是知晓世间奇妙。
只乏累的紧,毕竟是个初入画阵的小辈,将这镜海比作疆土,举个锄头才是锄了小方圆,远远不够。能使出这般神通已是了不得。
楼仙瞧见川秋雨似是尝到了甜头,眉开眼笑的也学个仙人模样单指朝前一手负背,仙风道骨势头确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只少了老气横秋的凌冽,慵懒道:“小子,老夫只可授你术法,你可悠着点,习武之人切勿好高骛远,现如今,你还只是个日食千斤的喽啰,若真是哪天遇见了不可敌的对手,可是不能抛头颅洒热血,一战方休,不死不归。”
“打不过,我便是跑!”传球雨斩钉截铁,不带半点犹豫道。
确是楼仙这番话说的在理,他虽是道法通天,如今也是个半吊子,只好嘴上夸夸其谈,离了这镜海便一无是处。川秋雨口出此言,他闻言也是欣慰,好在没是结实了个愣头青,铁头娃,明知打不过还是往死里送。
但世事难料,凡事都有个利弊,修行一途,定是坎坷曲折,当年他就是个出了名的热血少年郎,一步一步登天去,手下人命数不胜数,正是应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唯独于险境之中历练而出的剑客,才使得出苍天剑意;唯独水深火热之中行出的高人,才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且行且看罢,楼仙叹,才是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都打不过别人还怎生谈个跑字。笑话!”
川秋雨笑道:“我有三千身,万法了无痕。”
楼仙笑:“你这三千身也就是个蹩脚的五条腿的鳖,只比寻常鳖要快上些。真是遇见了高人,你是怎么都是跑不出的,你被困南山之事,忘了?”
“那当如何?”这话倒是提起了川秋雨的记性,被人困住那可就是插翅难逃,死路一条。
“横刀立马!干呗。”楼仙笑道,他也迷糊了,不知该怎么将心中所想给表示个清楚,只续道:“老夫这么与你说,你既踏上了习武这条路,日后定是有生死厮斗,或会结仇家,或是会遭人妒,云云,总会有人想尽办法除你为快。”
“楼老此言不假,南山之上就是如此,那老妪一心除我,仅为一己私欲。”回想起那日,他仍是愤愤不平。“那是自然,人分三六九等,等你见识广了,就会知道,宵小之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