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你若是修为低下,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谁瞧见都是不会插手。”楼仙一字一语,似个老辈说教。
“话说回来,修为也是须从这身死之中给历练出来,自古大能者均是如此,人都有三衰六旺,没有谁是顺风顺水的。多少天骄夭折,又有多少人隐忍中逐渐落寞颓废。”
“你小子听好,抛头颅洒热血不是不可,那得要对得住流的血,要是傻乎乎的凭着仗剑就是无所畏惧,老夫也是瞧不起你。你心里头要有杆秤,绝知此事可行的那便去做。老夫今日就是把话放在这,遇事莫想着有老夫在就无所畏惧,蛮不说老夫帮不得你,能帮老夫也是不会插手。”
楼仙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是起劲:“修行是你的事,你名川秋雨,我名楼三千,打千百年后将你这名号打响九天十地,那才为人上人,才有骄横的本事,话说这么多,你全当是个屁,因为老夫知道你小子是个烂怂。”
话是啰嗦,却是说到川秋雨心间,打小其父川西凉就是告他,好儿郎坦坦荡荡,行侠仗义,心系天下苍生。为周围珍惜之人,为亲近之人哪怕舍命都是一等一的好儿郎,当强不强则是弱,当弱不弱则是强。他是谨记在心的,楼仙人今日即便不唠叨,他也将这利害一目了然。
少顷,川秋雨终是到了地方,落在一处石碑上,上是刻有:“黄姑”二字,川秋雨招呼一声,砂鹤给收回镜海,本还想着与砂鹤客套一番,谁料鹤唳起,它是头都不回的朝那虚空中飞去。川秋雨太过羸弱,还是不及他心中所料想的跟随者的模样。
一目千里,想必这般神速,叶轻眉再是本事大也是赶不上。
话说叶轻眉也是不慢,一个时辰过去,她只差了半个时辰功夫,月下点空疾掠,一步十里,将那林间守夜的鸮给瞧的眉头来不及眨就是呼啸去了。
川秋雨视线极好,夜间与白日无异,顶多无彩,但不碍事,抬头瞧见方圆数十里空袤无一物,再瞧的远些,百里开外,有着一处山,独成山,不连片,尽是石,鲜有林木,寥寥无几枯松林立。
“楼老头,你瞧。就...是那儿。”藏在石中的含笑风说起话来都是哆嗦了,千算万算,是不曾想这许多年后还有个重见天日的机缘,更没想到是楼三千这怪老头将他真的寻到,还是这般迅快。
川秋雨听得楼仙唤着,朝着那蜀山疾去,耽误不得,后头还是有着叶轻眉,这是万一泄露了可是交代不清,大意不得。
行到山前,川秋雨才是喘了一息,续上山。此山难行,荆棘密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