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鸣集一处巷子前。
雨桐赶的急,忘了乔装打扮一番,她可不知外头正有遍地寻她的木松子。雨桐方才于江边跑来,出了巷子右拐在茶水铺子前听见叫嚣,只是这声有些耳熟。
“吃你家茶水是你家八辈祖坟冒了青烟,还敢与我讨要钱财。”吃茶人猖狂至极,言罢心头还不舒畅,掀起板凳,将那老汉的茶水铺子给砸了个稀巴烂。他好这手蛮力,酣畅淋漓。
老汉苦不堪言,瞧这几十年的茶水铺子毁于一旦,满是茶碱发黑的手指揉着脸蹲在拐角不敢声张,伤心极了。
“你!”雨桐见此能不管?只她方口吐一字就恍然,朝后撤了两步。
此人正是木松子。
听声是有人多管闲事,路见不平,木松子回首张望来。“嘶...”他皱了皱眉,左右侧头,口中啧巴。他自然是记得雨桐,虽是没见过真容,但这装束与曼妙的身段,再面紫纱,此人不正是醉花楼花魁?
掀到一半的茶水板凳,一下丢的老远,他笑:“小娘子呐,小娘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瞧这天老爷还是眷顾我哩。”
木松子面部可憎,雨桐见了他,心道:“不妙,糟糕。”忙的转身就跑,可她只稍懂些阵法皮毛,怎能跑过如狼似虎的木松子,不多时便是左右赶到了一处死胡同里,这方木松子已是不急,佝腰屈膝,伸着脖颈,双手朝前抓,咧嘴邪笑,做出个老鹰捉小鸡的姿态来,一步一步朝里头孱弱雨桐去。
“你跑啊,你叫啊。你越叫我就越兴奋,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他不知从哪学来的这一套说辞,可眼前的雨桐分明就不是这般模样,他手捏一块碧绿玉石,目不斜视,面色无喜也无悲,一字一句道:“你若敢动我分毫,你木家必十死无生。”袖里手中将玉石握紧,木松子只要再前移一步,他便将它捏碎。
他当真是被孱弱女子一句话给唬住了?大错特错。木松子是何人?老虎不在家都敢将虎崽子给吃的骨头不剩,不顾死活的主。
只瞧他甩袖挥出一掌,朝两侧巷子泥墙上挥去,轰隆一声,土崩瓦解,将这来时路给堵了起来。
遂他竟是当这女子的面宽衣解带,骄奢淫逸惯了的人都这般随性么?
咧嘴叫道:“叫我等的好生苦呐,我木松子还从未有过睡不得的女子,你也不例外。”言罢,褪下上衣朝着雨桐行去,目中无神,似个禽兽,失了神志。
盈盈十五的姑娘,怎能真的受得住这般,瞧他不退反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