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湿润,滑落银珠,她从袖间取出一柄匕首,抵在腹下,素面朝天。她并非一心寻死,她知晓落入此人手中定是生不如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还能如何?让他糟蹋不成?
瞧他渐行渐近,她是真急了:“你再前一步,我就...”只她还未说完,木松子就笑道:“无妨,死的我也要,少些灵动罢了。”
她从不曾想过会真有走投无路、山穷水尽之时。
女子之贞,可山石可草芥。这面容姣好的雨桐怕也是个烈女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也不让木松子得逞。
宁死不屈,便是她雨桐,见他不罢休,哽咽一声,心头默念:“川公子,久别了。”
木松子已至身前,张牙舞爪,雨桐面现死志,抹了把垂面银珠,竟笑:“木家有难,皆因你一时糊涂。”言罢,手中力握,碧绿小石破裂,一股古朴悠远气息蔓延而出,轻烟弥漫。而她再挥手中匕首,含首刺下。
木松子见此失心疯的咆哮,他始料不及,女子真宁死也不从他。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这时,啪嗒一声!那炳极锋匕首应声掉地,寻声望去,在地匕首一侧竟有着一粒槟榔。
“叫甚?怕街坊不知晓你在此地强抢民女不成?还是雾隐中人就好这等勾当,当街‘行凶’,图个快哉?”
木松子浑身一哆嗦,方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此间却硬生生的瘪了下来,不光心神这般,裤裆也是。
木松子回首瞧见泥瓦墙上正是迎风立一人,面带浅笑,饶有兴趣的瞧他。
拐角的女子也是吃惊,更多是诧异,程度不亚于木松子,瞧她十指尖尖抚在胸前,轻声道了一句:“川秋雨。”
“是你这个天杀的狗杂碎,又坏老子好事。”多是羞怒在心头,衣不遮体的模样被仇家给一览无遗。
“区区五段下游,也敢,英雄救美?前日我一时疏忽,才落了你的下手,这番再取你狗命。纳命来!”言罢就是手提长剑,磅礴灵气席卷而来,五段中游修为尽出,不遗余力,欲一剑了结眼前此人。此剑甚锋,破空而来,木松子一剑当先,剑还未知,锋芒已至,直朝川秋雨面门而来。
川秋雨此番再瞧他就如同小孩耍个木剑,过家家一般,刻意缓了半息,才是轻巧巧一个侧身将这剑将将避开,衣不破,人未伤。
木松子大惊失色。
他翩然点地,却还是方才的泥瓦墙处,不偏分毫,笑:“你方才言还从未有过睡不得的女子,你也不例外。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