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接在手中,又是一口吃尽,不知是多了,还是有意为之,花枝乱颤道:“不光是认得哩,他可是我桃影奴与沈寒烟的男人唷。”
桃影奴笑,夏也天却是眉头紧锁,他抬脚欲上前,止了一息又收了回来,他道:“此言怎讲?沈寒烟何时有了男人,我怎不知晓。”
“你?你不知晓的事还多着哩。前几日青丑前辈可是特地领着他来我九月阁讨沈寒烟的亲事。”
青城门上下皆知花榜前三之中有两南一女,一位是阵阁的第一人,另一人则是夏也天,女子就是沈寒烟,巧在这二人都对沈寒烟芳心暗许,可沈寒烟却是与谁都未好上。
夏也天再是憋不住了,招风耳涨的通红,他忙问:“沈寒烟应了?”
桃影奴笑看夏也天心急火燎的模样,她越是缓道:“你猜?”
“娘的!”夏也天一阵大呼,若不是这些人在这瞧这,他夏也天今日怎么也要给这桃影奴一点颜色瞧瞧,天底下还竟有这般吊人胃口的人。
夏也天朝川秋雨行了一步,问道:“可有此事?”
川秋雨此间才是一个头两个大,明眼人都可瞧出夏也天对沈寒烟挂念的深呐,此间叫川秋雨该如何说,是说应了还是说没应?
“确有此事,不过后事是青丑师兄与叶阁主在交谈,我并不在,这后事我也不清楚。”川秋雨与夏也天四目对视。川秋雨朝桃影奴瞧了一眼,眼中无任何神情,无怒也无喜,他在想桃影奴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前几日是解救他,今日却又是将他往火坑里推,还当者这些人面道,“川西凉是他的男人...”
川秋雨至今没弄明白一件事,就是关于桃影奴的事。他与桃影奴不过有过几面之缘,却总是能牵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莫非真是应了楼三千的话,是我川秋雨桃花运不请自来了?
桃影奴瞧川秋雨朝她看来,浅浅了回了一笑,再是轻咬住小嘴:“哎呀,多嘴了我...我这就退了,你二人好生争青牛的事罢。”言罢,她便是莲步朝下行去了。
期间她耽搁了十息,说了几句话,让这一场本是因牛而起的切磋变得大不同了。可人呐,终是个好面的东西,有些事可暗中发狠,但不可明面上叫出口。
夏也天道:“沈寒烟之事先搁到一边不谈,这女子貌美,爱慕之心谁人没有,谁都想讨回家暖被窝。眼下事还是这牛,你既为药阁中人,为方才他出头,也在情理之中,那这第三招便由你来接。我瞧你七段中游修为,我也不欺负你,同压至七段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