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秋雨拱手行了个揖礼,声道:“请吧。”
谁料,夏也天忽的发难,切磋前的揖礼都未行,就已出手。他这一出手就是杀招呐,手作刀状,凌空直朝川秋雨而来,势如破竹,卷起一阵篝火,沙沙作响。
旁人一看就知晓夏也天这是在为方才沈寒烟的事上心哩,这一出手就使出了叫人下不了穿的架势呐。
桃影奴笑而不言。
夏也天口中大呼:“天马蛤蟆掌!”他是有意为之,稍有头脑的人都可听出这话是何意,这不明摆着么?蛤蟆拳打蛤蟆,这是这说川秋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哩。
含笑风笑:“小子,他在说你是癞蛤蟆哩。”
川秋雨与楼仙接触了这么久岂能听不出其中之意,斗嘴这一块他可从未怂过。瞧他也是手作刀状,蹬地而起,一冲飞天,足有三十丈,再是挥掌朝下来,口中叫喝:“酸葡萄掌。”
围观之人一阵唏嘘,心道:“这川西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呐,这在说夏也天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哩。”
楼三千轻视一眼,他不爱看川秋雨嘴贫的模样,总有些含沙射影的味道在其中。
二人平时不见面,一见面便是打的不可开交,瞧这二人凌在篝火之上,你一拳我一掌,二人打的有来有回。拳快掌无影,一眨眼足有百拳,却是分不出个上下。众人瞧的眼花缭乱,心惊不已,夏也天心头也是七上八下,心想这川西凉有两把刷子,难怪阵阁的那位冤大头栽在了他的手上,川秋雨同样七上八下,瞧这夏也天凌厉的攻势,心道:“此人难怪花榜前三,本事不小呐,不可大意。”
桃影奴笑而不言。
一招早是过了,可二人却仍没有分开的意思,从地上打到了天上,从天上到了北山上,谁都没有施展术法神通,就这般肉搏。谁都不愿先摆手不打,切磋早是与青牛儿无关,关乎是这男儿的面子。
夏也天越打越起劲,不过川秋雨就似个水田里的泥鳅,身子滑腻,夏也天无论如何卖力都是打不中他分毫。
夏也天面色不好看,直道:“川道友,这一声蛇虫的本事可是浅呐。”
川秋雨岂会让他,若是九段打不过就算了,眼下都是个七段,怕他作甚:“夏道友,谬赞了。依我瞧你这王八拳打的也是不错,拳拳生风呐,有好几拳我险些避不及,被你给挠到了。”
夏也天面色一冷:“呈口舌之快!讨打。”
夏也天终是心性不及川秋雨,口头本事也不如川秋雨,眼下气急了,怒火攻心,竟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