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闻不知此何意,再品已是青红脸。
川秋雨身后的女子机敏,一言知晓了川秋雨的言外之意,实在“恶毒”,借他母上玩一玩,届时还他一大一小,这不明摆着为宁建华凭空造一位弟弟出来么。
方才口出轻巧言的宁建华转瞬面呈青红,眸子含的极深,沉声道:“阁下是从何处讨借来的胆子与我说这番话!”
宁建华已出言不善,他在套话,他还不知晓川秋雨的底细,敢与他这般说话的只有两种人,一来身后有依仗,二来傻子一位,可他怎么瞧川秋雨的面相也不像是个痴傻人。行走江湖,光靠杀伐果断还是行不通,宁建华也不例外,心有余悸,若真是哪日与那位隐士老祖雪藏的徒儿结了仇,才是难解。
川秋雨瞧似面不改色,实则心底已是奔如春洪,不知该如何回宁建华的话,如何圆回这个圈套。他身后的女子手中神情也有些不自然,攥住川秋雨袖角的手时松时紧。
“阁下问我可是借来的胆子,真是笑话!”川秋雨冷不丁的嗤笑一声,回了一句。
宁建华侧目瞧来,低声道:“噢?”言罢后,再不作声,等着川秋雨的下文。
“瞧这模样,还是位有眼无珠的主,连老子都不认识?”川秋雨又是一声破骂。
宁佳华依旧耐住了性子,没回话。
“本想隐姓埋名打这俗世走上一遭,家师曾告知在外不可闯祸,今日之事,算罢...你去吧,不与你计较。”川秋雨言罢,暗地里不动声色的瞧了瞧宁佳华的眼神,他心底才是虚呐,胡吹的本事他是有,可这佯装的伎俩,他可是第一次施展。
川秋雨连吐了三口唾沫,遂龙行虎步的朝着门外行去,身后的女子形影不离,川秋雨临近门槛时,回首戏谑的回了一声:“晦气。”
忽的,宁佳华阴柔笑声传入川秋雨耳中,他笑道:“我宁建华苟活了这些年,向来都是嫉贤妒能,阁下若今日不报上个名号好叫我死心,那你今日怕是走不脱哩。”
川秋雨迈出的脚不曾停留,糊里糊涂道了一句:“我姐,汤渐红。”
川秋雨一脚正是迈出了门槛,可身后的宁建华却是迟迟没了动静,他三指点额头,好似在思索些什么。川秋雨本就是随口扯了一人出口,谁料还真将这厮给糊住了,既然糊弄住了,川秋雨可是不会就此离去,定是要添油加醋一番,他又道:“姐姐行踪难寻,想来你这孤陋寡闻的贼子也不曾听说过,你今日好在遇见了我,若是遇见了我那娇蛮的侄女,怕是你今日才走不脱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