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秋雨又迈出一脚欲出女儿楼,宁建华忽的发难,上前一步,移形换影,与川秋雨面对面,四目相对,他问:“敢问阁下侄女何人?”
川秋雨捧腹一大笑:“雨桐是也,你可认得?”
“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面,难怪在下先前觉得此处有贵气,原来是同道中人,家父与你家哥哥是旧识,往来密切。今日之事,是我宁某人鲁莽了,还望不要见怪。”
“来人,上酒,今夜我要与这位人中豪杰彻夜不眠,痛饮三百坛。”
宁佳华口中虽是这般呼着,背地里却是对着先前那位钉在门框上的那位同门传音道:“十万火急,速去打听,就打听一事!”
“大人,何事。”
“汤渐红何时收了位弟弟,另,若可寻出雨桐的下落也一并禀告。”
宁建华快步上前拦在川秋雨身前,随手收回了三颗钉子,那人扑腾一声倒地,宁佳华一笑:“今日算你走了大运,快些滚。”
川秋雨听闻还要与他痛饮三百坛,心中一颤,忙摆手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宁建华一愣,不明所以。
川秋雨憨憨一笑,随手一指身后的女子。
“道友娘子是车?”
川秋雨云淡风轻道:“不错,贱内名车,我要开车。”
“道友留步,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日后有缘再见。”川秋雨拱手行了个揖礼,大步流星去了。
徒留宁建华一人凌乱在风中,他只觉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可天底下还从未有宁建华吃得了的亏,许久,他轻笑一声:“若你真是汤渐红雪藏多年的弟弟,那也就作罢,若你不是,你始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川秋雨一路行的极快,心惊胆战,不时的回首张望。他心有三感,交杂在一起,一是随口扯出的汤渐红救了他一命,这是侥幸,二来怕这宁建华知晓了他的诡计,上前来追杀,这是受怕,三来是这女子真乃奇人,哪怕飞廉术在身也是形影不离,紧随其后。
秋水长连天,川秋雨寻了处偏僻地,止步不前,低声道:“你既有这本事,为何还紧随于我,我与你是旧识么?”
女子一笑:“你当真是汤渐红的弟弟?我可从不曾听闻汤渐红有过弟弟这一说。”
川秋雨并未回话。
女子悄摸移至川秋雨身前,轻笑道:“你可是遇见的第一人!”
“第一人?”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