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别别的男人的丈夫,何谈在乎一词。
我没说话,扶着海棠从另一条路下了楼梯,在映清楼小二带领下出了映清楼。外面灯火通明,烛光璀璨,烟雨朦胧。海棠对我拜手做谢:“这些事很难齿,可我愿意对你说,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无奈。纵然很伤心,却怎么也放不下。”
她冲我笑笑:“人活一世都不容易,就算被人耻笑我也不愿死去。谁知道下辈子又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还不如现在呢。”
也许吧,即便心已经千疮百孔,却仍有信念支撑自己活下去。
我凝着海棠的背影一点一点淡在我的视线,被春雨洗去一身污渍,轻飘飘离去。
我也笑了笑,突然觉得这天,这冷冰冰的雨都如此温暖可人。
勒长风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没理他,我知道知珂自会告诉清楚。我的视线落在台上响起的丝竹声,那些穿着水秀长裙,软弱无骨的舞女身上。她们个个龄岁芳华,贴身的舞裙勾勒出她们迷人的身段。犹如一朵朵盛开正艳丽的花卉,尽可能的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让其可以更加美丽。宾客喧啰,热闹得很。
其实我也是会几首舞曲的。儿时我爹看出我不是个学武的料子,便特意找了几个舞技高超的师父教我,希望我做不得女侠客,也不至于平平无奇。我那是贪玩,并不怎么去学,只是在我爹的威逼利诱之下学了一点。现在我看着她们,总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舞女散去,台上立马上了一个手持白玉笛子,身穿白月象牙袍子的翩翩公子。他吹奏一曲,曲调缠绵,悠悠然然,好似踩在一片棉花之上。后半又忽高忽低,铿锵有力,仿佛周身都陷入一片肃杀之中,让我不禁想到了戎马一生的将军身披铠甲,浴血奋战。一首曲落,随之陨落的似是人跌宕起伏的一生。
我将目光收回,回头便看到勒长风正在看我。我吃口糕点,再继续听曲儿。方才那位男子又换了琴,细长的手指拨弄琴弦,一颗颗音符从他手底蹦出来,又在天中汇聚,连成一首曲子。我儿时喜听我娘弹琴,她会的也不过就只有两三首而已,却每首弹的精致细微。这位男子弹的也十分不错,很像她娘那般柔柔琴音。
“和我娘一样。”我喃喃自语,目光撞见弹琴男子,一瞬间的对视稍纵即逝。我看到他在看我的那一刻目光深邃,很明显意有所指。我不禁愕然,趁着勒长风没有察觉,我又低头看去。那男子拨弄琴弦,目光扫视大堂,艳艳笑笑,又与我对视一刻。这次我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故意与我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