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闫凌峰在外人看来,都是个不苟言笑,严肃冷清的男人,谁又晓得,在见到沈羽威的时候,他的笑容可以多么的灿烂和温暖。
这么多年,他真心相待,沈羽威呢?难道只是虚与委蛇吗?
闫凌峰不信,不想信也不敢信,但是事实面前,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聪明如闫凌峰,从闫妮妮的话和昏迷前那杯下药的茶中,就明白了,沈羽威利用了他们都念的兄弟情义,也利用了闫妮妮。
看着身边的饭菜,闫凌峰忽然发狂一样的一拳捶出,将饭篮打出了好远,也不管这一下猛力的冲击,扯裂了身上横亘的,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只是恨,痛,悲,那种被背叛的,被利用的,被伤害的感情,恐怕是这辈子,他只想体会一次,再也受不住第二次的了。
这头他悲愤交加,那头安阳侯却和安定侯举杯欢饮,面露得逞喜悦之色。
“有闫家这三个在手,要除掉闫丞相是轻而易举了。”
“哥!”安定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安阳侯停下了饮酒,目光关切的看向安定侯。
“可不可以,不伤害他们?”
“你又来了, 你这幅菩萨心肠,能不能不要随处乱用?”
“可哥不是从小教导我要善恶分明吗?他们都不是恶人,当年杀死哥一家人的,不是闫素素和闫凌峰还有闫妮妮不是吗?即便是父债子偿,闫玲玲一个还不够吗?”
“啪!”安阳侯不悦的把酒杯拍到了桌子上,“你让我放过他们,那我问你,你肯放过太后吗?”
“这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你只告诉我,你肯不肯放过太后。”
安阳侯目光压迫的看着安定侯,等着他的回答。
安定侯抬头,激辩道:“我不肯放过的,只是太后而已,可是元闵瑞三兄弟,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动不是吗?寻债找债主,我们不要累及无辜了可以吗?”
“呵呵,羽中,是要哥哥提醒你一下,那次刺杀,满地狼藉的尸体中,有不少,可也是你的杰作,那些,难道不是无辜了吗?”
安定侯身形一僵,面露了沉痛之色。
安阳侯见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不帮哥报仇,但是不要来干预哥哥,只是你的仇,等到哥的大仇得报,接下来,就是你的了。我知道为何你无法释怀,毕竟凌峰和我们兄弟相交多年,而闫素素又对紫娜有恩,你放心,如果闫丞相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