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浑身湿透,雨点如颗颗珍珠从她精致的俏脸上滚落,秋天黄昏的雨,冰冰凉,她似乎都冷得微微的颤抖,而她手心里,却有两个热乎乎的包子。
何来的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怎么了?”她不解。
何来摇摇头,轻声说道:“小姐千金之体,如何受得住这秋雨?莫要着凉了。若不嫌弃,我背你。”
“这……”她有些犹豫,虽心生好感,但毕竟孤男寡女,做出这般亲昵之态,恐多有不妥。
却见何来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圆领长袖衫给她披上。衣衫偏长,一直垂于地上,何来颇为心疼的裹紧她,然后蹲下来。
吕欣瑶犹豫了一下,矜持之中,何来略显霸道的将她驮在背上,惹得她俏脸微微一红。
“冷么?”他轻声问。
“不冷了。”她羞羞涩涩的回答。
“给你吃包子,要不?”
“好。”
于是,街上,雨中,伞下,一对情侣亲昵前行。
何来背着她一路前行。三年未见,她变得愈发迷人了。用何来的话说,该挺之处如青松挺拔,该细之处又很柔很细,吕欣瑶一手撑着伞,一手给他喂包子,看着何来吃得很香,她开心的笑了。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包子,但这又何止是包子!
经过州试、省试和殿试,科举张榜的那一天,金明池附近人山人海。唯一的一件大红袍是给进士的第一名穿的,榜眼、探花或者其他名次都身着绿袍。
城内,放眼望去,达官显贵、富绅豪门,带着家丁,有的跟着待嫁的女儿,早早的就在那里围观,不时的对着进士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等唱榜完毕,进士们解散的时候,场面突然失去控制。众多达官富绅纷纷带领着各自的家丁冲着刚刚选定的目标一拥而上,先下手为强,这简直就是在生抢硬夺,也是,这抢到的便是赚到的。
这些人简直是强盗,汹涌的人潮中,何来只觉自己如一叶轻舟,被扯来荡去。于是,他只好扯开嗓子喊:“吾非状元!吾非状元!”一边说,一边奋力格挡着家丁奴仆的来犯,情非得已时,他甚至用其他进士为自己做掩护。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他就是状元郎!州试、省试和殿试均第一!休要蒙人,既非状元,如何穿这件大红袍?”
此言一出,霎那间他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继而,挤在最前面的家丁不由分说便将他五花大绑着“请”进了自家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