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那些相貌堂堂的进士,情况也惨。非但衣裳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差点就被大卸八块了。一群群家丁如同上街绑架一般簇拥着一个一个进士离开。
忽见谁家性格泼辣尚未出嫁的女孩似乎还没有抢到人,着急的在那里一边跺脚,一边大声呼叫:“爹爹!爹爹!捉个绿衣郎呀!”
这榜下捉婿是宋朝独特的婚姻文化,之前总是听说,如今算是切身体验了一回。
把何来绑回家去的是陈员外,虽有万贯家财,苦于膝下无子,如今带回来一个状元郎,好生惊喜,嘉奖了众家丁后,请何来进屋好言相劝一番就要拜堂成亲。
见自己逃脱不了,何来便推托说不知相貌品性如何不能成亲。陈员外哈哈一笑,立即喊来女儿。
不多时,有一女子袅袅娜娜的站在何来面前,行了个万福,道:“公子万福,奴家陈婉儿。”
何来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待到看清面目时,他忽然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怒道:“天下说大真小,陈婉儿,你害我好苦!”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婉儿心头一惊,待看清这状元郎的真实面容,她顿时吓瘫在地。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害我?”何来恼怒的差点失去理智。也是,若不是她,自己何苦露宿街头,乞讨为生?
随着陈婉儿的哭诉,事情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婉儿托人打听到陈大河在襄阳一病不起,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偷了何来的金银财宝去医治爹爹。而后,陈大河用剩下来的钱财作本钱开始经商,本着精明的头脑和原先积累的人脉,在河南应天府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三年后终于东山再起。
“你当告我一声,我岂是那种吝啬之人!再者,好歹给我留下一些盘缠做路费,你倒好,搜刮了个干干净净!”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一个孝女,他不说“偷盗”,用了“搜刮”一词,嘴上虽然还是忿忿不平,心里已经原谅她了。
“奴家有错,请官人责罚……”陈婉儿痛哭流涕。
陈大河明白了七八分,招手命管家送来满满一箱金银,道:“当日若非何公子仗义疏财,哪有我今天!五百两黄金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若非此事,也没有日后苦读诗书,更没有我今日光宗耀祖,如此说来,算是两清了罢。婉儿孝心感天动地,只是从今以后,你我便再无缘分。就此告辞!”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身穿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随从吹吹打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