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璨沉入黑暗后,就越发的害怕寂静,明明什么也看不到,还是着急的四处张望,红唇轻启,明眸含着空茫,这张姣好的容颜熟悉又陌生,秦延抓着脑袋提醒自己不可恍了心神。
他匆匆转身,目视窗外,望着探出墙头傲然绽放的寒梅,花蕊芬芳,带着冷风里的一丝清香,他一时有些恍惚,摇了摇头,还是先先出去看看罢,“阿璨,我先出去一趟。”
叶星璨霍然挺直了后背,不自觉地抬手拂了鬓发,朝着声音处“看”去,“你怎么去窗边了?我记起你刚才说,我曾经失了心智?谁也不识?”
秦延本已走到门口,听得一阵头大,难道这部分曜哥儿没给阿璨言说?他究竟给阿璨讲了哪些,现如今,哪些该讲,哪些又不该讲……只是出口的话也没法收回,只能斟酌着继续道,“当年安城来了王府,嫉妒曜哥儿对你好,趁着北胤来犯,找歹人绑走了你,关在一个暗室中,里面烛影重重,整个墙壁屋顶鬼画符般绘满了符咒,等……”
秦延顿了一下,当年先找到阿璨的是秦墨,这段还是不能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又怕阿璨发觉,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看不见了。
“等什么啊?”叶星璨见他顿了半天,焦急道。
秦墨心中惶惶,强自镇定下来,继续道,“等曜哥儿找到你时,你眼中已经失了焦距,瑟缩在一角,已然崩溃,谁也不识…………”
“连哥哥也不认识吗?”
“嗯,”秦延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坐到椅子上,轻轻按住她的双肩,“当时我们还担心你是不是被欺辱了,受了太大打击,只是嬷嬷查验后,身子都是好的,请医正,还有各路挂牌的、野的大夫医治了许久,也未见起色,反倒身子越来越弱,精神越来越崩溃,便将你送去了洛渊。”
叶星璨苦笑,不小心手肘磕到了桌子上,桌上茶盏微微颤动,响了起来,倒是没有纠结是谁送她去了洛渊,“真没用,本来就只会拖累哥哥,如今更是了。”
“怎么会,阿璨,你别乱想了,曜哥儿心中只有你,要知道,当年他震怒,陈兵二十万在西北边线,逼得你父王送安城和亲北胤。”
叶星垂眸,紧闭了眼,想起央金所说,总觉得这一切都怪自己,安城再如何,也没有要了自己性命,可她却是死在了这儿,再回不到故乡,“安城在这里,很苦吧?”
“阿璨,若不是洛渊有法子,你早已命陨,如何还能坐在这儿,咱们不惹事,但也不能被人如此欺负还不还手不是?更何况,当年曜哥儿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