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了多大的心,那可是此生不复相见……”
“为何不复相见?”叶星璨慌忙抬眸,瞬间心里猛被扎了一根刺,她只觉有风呼呼吹到身上,头发都被吹乱了,脑子里胀得疼。
秦延知这丫头心善,就怕她难为自己,不想又是说漏了嘴,便有些急躁,粗气从他嘴里呼出来,声音略沉,“你乖乖待在这儿,没几日曜哥儿就可以攻进城了,我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这般时候,内应最是重要了。”
秦延找了借口,便准备出去支援,现今战况,也确实如他这般潜于敌后的人,用处最大。
叶星璨安静的点头,知他是不想说了,也不再纠缠,柔声道,“秦大哥小心,照顾好自己。”
就这般,她一人待在暗桩昏昏沉沉便是两日,除了偶尔有阿妈送饭过来,偶尔听得窗外哭喊声,多数时候,这里一片沉寂,荒芜了她整颗心,不是没有想过逃了出去,不再拖累哥哥,但又一思量,如今是在北胤,自己又是这般样子,若又被斡雷荀抓了去,反倒成了要挟哥哥的质子,暂且待着吧,不要添乱了。
城外,叶曜收到秦延密报,知道阿璨平安便是放心,赶到朔都城外,马上下令孔三攻城。
一刹间,甲光向日,黑云压城,半卷王旗迎风飞扬,叶曜白甲银马于城外,顿觉豪气冲天,多少年了?
曾几何时,天偃山都被北胤侵扰,六畜不蕃息,嫁妇无颜色。
当年先祖头颅被挂在朔都城门时,永宁王府是多么羸弱,除了防守,再难组织起攻击力量,再想到三年前面对真北胤四十万大军,也是被动迎敌,若不是秦墨正好在建兴,联手对敌,谁也不知那场仗还有几分胜算?
叶曜十三岁第一次随军出征,便是尸山血海,那时他就订下了以蛮夷制蛮夷的策略,单是孔三麾下,少说也有半数兵将来自北胤牧民或是雍北混血,至少也是常年生活在雍北边境的边民,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叶曜以弱冠之年统领三军,千古无二,他以战养战,以夷制夷,麾下将领对北胤有足够多的了解,才敢如此千里奔袭,此次所率风骑雪骑穿山涉水,长驱直入,夺关破塞,转战五日,深入敌境千余里,如同连弩宫射向北胤腹地,朔都攻城一战后,斩杀太子沃雷荀、右敦王斡雷璟、相国、都尉、获首虏九千七百余级。
只余三皇子斡雷汌带残兵远遁,从此漠北无王庭。
叶曜赶到暗桩时,立在门口却是不敢进门,算来分离已有八日,他心内想到疯狂,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