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华溪烟忍不住心下唏嘘,当真是为这前身不值。
云祁没有再说话,只是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一双幽深的眸似是凝在了书上一般,神色沉静,皎若朗月,眉似墨裁,唇泽浅淡,不经意间风情百般流转,修长的指翻动书页间似乎能将人的魂魄一并抓走一般。
华溪烟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但是这般看着这人,也忍不住心下赞叹。
二人无言,车厢内静谧祥和。外边隐隐传来的说话声,华溪烟知道恐怕是已经到到了主街之上。
华县令官职七品,府邸设在外城,与官拜四品的知府孙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主子,金玉堂到了!”外边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嗯!”云祁似是从鼻腔迸出这么一个字,有着一丝的暗哑,暗沉魅惑。
“你是要在车上看,还是要下去?”云祁转头看着华溪烟,开口问道。
“下去。”华溪烟毫不犹豫地答道,既然是要看好戏,自然是要离得近才看的清楚不是?
云祁点头,吩咐着车夫拿了脚凳让华溪烟下去。
金玉堂是易县的一家珠宝店,要是按照华溪烟对金银的造诣来说,里面的珍宝并不算的多名贵,所以金玉堂的生意也只是平平。但是一年前,不知道为何,金玉堂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短短一年的时间将易县其它的珠宝商全都比了下去。老百姓也只是关心珠宝如何,对于这背后之事并不投放多少注意力。
华溪烟直到今天才知道,这金玉堂竟然是孙家的铺子。
以前她和孙沐扬也曾经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但是孙沐扬从来没有表示过这是他们家的产业。甚至是有一次,县丞之女及笄,华溪烟在孙沐扬的陪同下来这里买了一支簪子,还付了五两银子。
思及此,华溪烟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前身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拿出来相助那人,可是最后却是得到了什么?
金玉堂外边被行人围得水泄不通,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华溪烟寻了一个空隙朝着里面走去,想要仔细看看。
要是孙家有了什么麻烦的话,她是很乐意见到的。
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拿着一个锦盒冲着一个中年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那姑娘双手叉腰,一副很是泼辣的姿态。
厉害是够厉害,但是就是太浮躁了。华溪烟想着,反观之旁边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掌柜之类的负责人,虽说脸色很是阴沉,但是相较之下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