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时候越是闪躲越是碰到最不想见的,白氤出门看见牵着女朋友下来的青松,白氤笨拙的低下头已经来不及躲避,青松自然的打招呼,还是那微笑,还是喊她丫头。
白氤点点头,速度走开,她听见那女孩在后面问青松,“这是谁啊?长的好漂亮。”
青松说,“楼下的妹妹,还是小丫头呢。”
白氤咬着下唇飞快离开,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出众的脸蛋有多么惹女人妒忌,但是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再美丽的脸也得不到自己最想要那个人的心。
于是从那以后白氤很少回家,因为很怕碰见青松,白妤同样考取了和白氤一样的北京的大学从杭州来到这里,住在白氤家里,白妤心地不坏,只是说话有些刻薄,美丽的姐姐本来在她眼里没什么,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从来也不会注意到她,但是白妤还没有因为这个而妒忌姐姐迷人的脸蛋,直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在元旦节前拿着鲜花向姐姐表白而又被白氤断然拒绝了,从此白妤彻底陷入了对姐姐的敌视中。
当所有人以为凭借白氤的模样她理所应当被条件极高的男子追捧,她的眼光绝不应该局限于学校时,她对学校里一切男生的拒绝都是理所应当的时候,只有白氤自己知道自己这样坚持的拒绝到底是为了什么,白妤也会讽刺姐姐,“你这么等他,有结果吗?”白氤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点点头,“都坚持这么久了,不是不想借着别人忘了他,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到?”
白妤没好气的挖苦,“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始的?你就是傻坚持。”
白氤苦笑着看她,“你不也是吗?执着于一个人。”
白妤一愣,于是姐妹俩陷入沉默。
那时候的白氤还只会单纯的笑,大笑,微笑,苦笑,总之不会故意摆弄出媚笑,尽管这媚笑与她罕见的美貌搭配起来足以倾倒众生。
直到大二暑假,白氤回到家,再次碰见青松的时候他恍如衰老了几岁,留着胡茬,略显颓废,头发扎起来,脸上还带着镜架,看见白氤的青松仍旧挤出一抹微笑,只是再也不是那标志的笑容了。
妈妈告诉她,青松和那女孩分手了,本来都要结婚了,那女孩却突然嫁去了广州。
那年暑假,平静而闷热的北京,白氤有时候坐在窗边,却看不见青松牵着狗从窗前过,有时候听见楼上传来的吉他声,青松弹着忧伤的音乐,白氤随着音乐悄悄哼起了口哨,哨声清脆连续,她已经不再笨拙的不知道怎样摆弄口型,只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