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说:“那就有劳许营长咧。”
许营长,一边抓起大洋往衣兜里塞,一边满脸无奈的样子,嘟囔道:“如今这世道呀,求人说句话都得请人家吃饭喝茶,真是人情淡薄啊。”
娟子忙朝父亲使个眼色,姚掌柜会意地起身,从柜里艰难地取出五十块大洋。割肉似地,塞到了许营长手里。
一种痛苦和哀求的光波,滑过了他的眼睛。
许营长,故作难为情地说:“你看,又让姚掌柜破费了。”
姚掌柜,脸上挂满了凄惨的笑容。嘴里,哭一般地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
许营长站起身,正色道:“在家等信吧。”
父女二人,千恩万谢地送走了许营长。
姚掌柜,回身就瞪着眼睛,冲桃子嚷道:“你个赔钱的货!八字还没一撇哩,就搭进一百多块。”
娟子冲他撇了撇嘴,一声不吭地回了屋。
两天后的下午。许营长,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进了院。
姚家父女,像迎财神般的将他让进了屋。
许营长,见父女两双期盼的目光,像是猫盯着鱼似的,瞅着自己。
便故弄玄虚地说:“这人啊,差一点就没辙了。”
听了这话,父女俩的眼中,立刻射出了欣喜的光芒。
顿了一下,许营长接着说:“幸亏,人落在了王连长的手里。
他念及和姚小姐这层关系,就把人暂时扣在了军营,没往警局交。要是交上去了,再往回要,几乎是不可能的。
通匪都是死罪,是要被杀头的。”
娟子随口说:“警察局,也不能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杀人吧。”
许营长鼻子冷哼一声,说:“还用问啊?上峰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警察局,正愁凑不够人数呢。”
娟子,突然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便试探着问道:“那现在该咋办哩?”
许营长,睨眼瞅着娟子,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呀。
王连长说了,他可以顶着压力放人,但条件是,你必须马上和他成亲。”
娟子的身子,不由得朝后踉跄了两步。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姓许的设的局。
可事到如今,她却一点辄也没有。
她强压着胸中的怒火,极力让自己平静地说:“他不嫌弃我么?”
许营长,冲她狡黠地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王连长说了,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