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活法,死而无憾了,无论任何极端的结果都可以一人承担了。
桑梓亭身为以小小女子,自觉只是一普通市民,蚍蜉如何撼动大树,若是他日寻得一大树,到时可以去大树底下乘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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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众人,其中的少数好像感受到了亭子伤心的情绪。隐隐有了预感,这个主播不会是因为一些不三不四的言论,不再直播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像是,一个电视剧播到一半下线了,戛然而止不再播了。
被剧情抓住的心,被猫爪子挠着似的好奇,又有点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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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亭想清楚了,就从祈愿树的木屋离开,回到琴房,打算练练琴,消耗些精力好入眠。
桑球球一直用自己悄悄组装的设备,盯着桑梓亭的言行,担心她。小姐姐的情绪一直不太对,离她最近的球球最先察觉,但是桑球球不知道该怎么办。
它求助其它智能长辈,也没有人回答它。只有艾布纳回复了一个字——“等”。这是一只生物智能成长必须经历的事,谁都帮不了球球。
是的,智能小精灵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帮助人类,但是当一个人低沉、伤心时,它们却是没有办法的,它们只有等待。
桑球球知道伤心情绪下的桑梓亭并不会有什么健康问题,但它只是单纯只是觉得这样不对,小姐姐应该是洋溢着柔和的光,微微笑着的。
桑球球希望小姐姐是笑着的。
桑梓亭还在练着琴,从温和的练到激昂的,一直不停的,一直孤单的练到凌晨两点,终于累的在琴房就地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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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桑梓亭醒了,已经接近上音乐欣赏课的时间了,她用冷水洗了把脸,喝了一只营养剂。
情绪虽然不高,课却是要去上的。
这是第四次公开课了,也是孩子们的第三次音乐课。
孩子们学的很快,本来三天的内容,第二天去听时,已经唱的很熟悉了。只不过,有几个孩子的调子不是很准,他们自己心里也知道,想要唱好却是唱的更加走调了。
合唱时,有几个孩子非常突出,唱的好极了。有唱的好的,自然有唱的不太好的。
桑梓亭便一个一个叫孩子们过来谈话。好的便表扬之,有些许跑调的夜不要紧,慢慢的练习总会好的。
有个孩子到了变声期,声音比较嘶哑低沉,他总放不开声音去唱,桑梓亭说:“每个孩子以